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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闲表情淡淡:“两个人小徒弟都被他养在山上,日复一日的修行练习;其实他们师徒一年内说过的话都不会超过十句,与其说是收了个徒弟,不如说是养了两个宠物,偶尔想起来会看一眼。”
“任闲!”尤轻漪在她身侧低低吼道。
“可惜,他们在山上待了七八年,没见过师尊几次,还要受那些内外门弟子的冷嘲热讽,明明是那剑尊亲口承认的弟子,却因为没有拜师礼,名不正言不顺,在山上任人欺压。”
“他不管么?”唐非橘皱眉问。
“管?如何管?那人一年半载见不着一次,难道要我们拿那些陈年旧事抖落到他面前?我猜他会说我们没用。”任闲像是想到了一个笑话,不禁捂着腹部笑了起来:“后来,我觉得的那么下去不行,我想下山看看。”
“他不允,我废了好大力气,才从下了禁制的房子里跑了出去,找到师姐后拉着她下山,那段时间我们好似一个漂泊没有归处的流浪者。后来,仙魔大战开始,我和师姐急匆匆地跑回了山上,却看到了那个人的衣冠冢。”
任闲眼睛红了一圈,吐字不清哽咽了许久:“你说他那么厉害高傲的一个人,怎么会输呢?”
对啊,他可是第一剑宗,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就输了呢。
她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别人,与唐非橘相交的目光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模糊间又看到了那人冷若冰霜的脸,他身后生长着葱郁的树枝嫩叶,披在身上的外袍带着匆匆赶来的冷冽,那人抬手佛了一下,想要把冷意佛下去。
“师尊,你好久没回来看我们了。”任闲喃喃自语问他。
那人抬眼看她一眼,淡淡嗯了一声,刺骨的寒意在目光相触后变得柔软,他不久又启唇说:“冬日冷,为何不穿棉衣?”
“书上说寒意有助于提升精神,我和师妹想要再多修炼一会儿。”九岁的尤轻漪如此说。
小任闲跟在后面不住地点头。
剑宗大人把两个团子各看了一眼,轻轻斥道:“胡闹,回去把衣裳穿好。”
两个小姑娘跟在后面蔫哒哒地回:“是……”
走在前面的剑宗大人回头,迟疑一瞬又问她:“那本书在哪?”
尤轻涟抬头老老实实:“在我房间书柜的第三行第二个格子里。”
“嗯。”剑宗大人点了点头。
后来,无论他们怎么翻找也没有找到那本书,那本盗版的只值一文钱的修真秘法凭空消失。
后来,她偶然在师尊书房里发现了那本书的残卷,烧焦的一本书只剩了半张还算完好的纸。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她和尤轻漪在孤独的夜晚中每日挤在一起吃力读的第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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