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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栾:“……”
你不是对六皇子不管不问的,管他喝不喝药作甚,药烫纯粹是随口扯出来的借口,接过药的那一刻,时栾还能感受不到手中的药正是适合入口的温度?
大家心照不宣,让他逃了便是,何必互相伤害。
有些尴尬的笑笑,“是儿臣睡迷糊了。”
【逼我喝药,父皇好狠的心!】
【折腾下人算什麽本事,哼╭(╯╰)╮】
文景帝看着磨磨蹭蹭做足了心理建设仰头一口闷的人,心道我的心还能更狠,本来见六皇子喝药如此艰难的模样还想让人准备蜜饯来着,现在看来也不必了,以死要脸面的某些皇子来说,想必也不会主动要。
【一碗苦入心头,不思量,自难忘。】
好家夥,都给苦的胡言乱语了,圣人诗文是能拿来这般乱用的?
【想吐】
文景帝看不下去了,他可不想见到什麽不雅的场面,“准备些蜜饯来。”
时栾听到吩咐心里偷笑,就算不开口,该善后的人还是得善后,拿起蜜饯放入口中,甜慢慢压过口中的苦涩。
【呼~活过来了】
见人又去拿,担心他这个儿子不知道节制,文景帝阻止道:“少用,会压了药性。”
若是以往,他哪会管这些小事,皇家就算是六岁小儿都知节制二字,奈何自从觉醒了读心,文景帝深刻体会到了万事不能看表面这句话的含义,谁知道表面稳重的皇子皮下掩盖着怎样的面目。
时栾表面顺从,收回了伸向蜜饯的手,“是,谢父皇叮嘱。”
【连蜜饯都吃不得了,可悲,可叹,唉~】
无视内心戏多的某皇子,文景帝想起太医提过的药草,会发烧至这麽严重,那药草亦是带了点儿催发作用,除了被他当场撞见的太监没审问过便被杖毙,其他伺候的在这两天审了个遍,并未有给六皇子喂药的行为。
既然还没找到源头,不如问问六皇子,说不准能问出些什麽,“景言,在皇子府养病期间,可有伺候的人喂你喝过什麽药或者吃过什麽奇怪味道食物?
时栾摇摇头,“没有,父皇为何有此疑问?”
【他们哪里舍得给用药,吃的更别提了,偶尔能有个能入口的干馒头便不错了,水还是我自己亲自去院子里提的。】
听着这心声,文景帝都觉得惨,“太医说你体内有药性加重了高热。”
啊这,这事时栾还真知道。
原主是个怕疼的,他院子里的园子里恰巧有止疼草,六皇子本身就不是个能忍耐的,又疼又饿,就给蓐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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