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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的安静简直让巫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谢宁知不说话……他到底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冷汗从巫遥额角滑落,他眼神闪烁,但硬撑着没有先开口露怯。
幸好,接下来谢宁知的话让他如释重负。
直到一阵疼痛过去,谢宁知才有精力去打量巫遥肩膀上看着十分严重的刮伤。他嘴角拉平,沉声问道:“怎么弄的?”
太好了,他真的不记得!
巫遥压抑住跃动的心情,拿出计划中的说辞:“在厨房撞到墙壁上挂着的银叉,不小心刮到的。”
银叉?
谢宁知想了一会儿,回想起之前客户送给他的一套装饰餐具,应该是被小陈放在厨房里了。
那刀叉不算尖锐,但巫遥细皮嫩肉,的确有可能受伤。
谢宁知站起身从公寓的药柜里拿药:“抱歉,我让小陈今天回来检查公寓的安全隐患。”
巫遥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冰冷的指腹轻柔地落在他的肩膀,膏状的药被体温融化,黏黏腻腻覆盖在伤口之上。
刺痛的感觉很快被药物的清爽覆盖,巫遥的头渐渐垂了下去,发丝间露出的耳垂红得发烫。
不知是放松下的身体太敏感还是谢宁知的手法太糟糕,总让巫遥回想起那深沉的夜晚。
巫遥在心中唾弃自己,可大脑无论如何也不能从过去的场景中抽离。
不应该的……
可是,对方的手,也曾这样或轻或重地一遍遍抚摸他的背脊。
越不想去回想,一些记忆就越鲜明,涂药涂到最后,巫遥的手攥紧衣摆,头顶冒了烟。
谢宁知专心致志地给受伤的巫遥涂药,动作轻柔也只是避免不该存在的二次伤痛,他全神贯注,丝毫没有发现巫遥的异样。
待最后一丝红肿被乳白色的膏药覆盖,他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
话音落下,巫遥没有反应,谢宁知疑惑朝对方看去,“你怎么了?”
巫遥连忙扣上衣服,白皙的脸颊上飘着红霞,眼眸比平日里更加水润明亮。他站起身,后退一步,躲开谢宁知的视线,小声道:“谢……谢谢。”
蜂蜜玫瑰的香味在客厅弥漫开来,巫遥小鹿一般受惊的眼神让谢宁知有些无措。
他深吸一口气,皱眉道:“是药涂在伤口上有些疼?中午我有时间,可以陪你去医院配药性没这么烈的药膏。”
巫遥别过脸,低低道:“不,不是……药很舒服。”
谢宁知再三确认:“真的没事?”
巫遥耳朵发烫,恨不得钻进地里:“对,没事,谢谢你给我涂药,上班要迟到了,我们出发吧。”
想到公司里正在等他们的人,谢宁知这才作罢:“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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