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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达意一方面觉得自己的思想教育可能还不够,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可能又要被他绕进去了。
“那这次的事怎么说?”
“我不信仰犹格·索托斯。”戚逐芳含糊道,不忘记给自己之前的种种行为找理由,“没提前给学校汇报只是因为我想人赃并获,谁知道子虚”
说到这里,邪神沉默下来。
难以解析的复杂感情淹没了那些祂用于模拟感情的触手。
秦达意把卡在喉咙里的那句小没良心的咽下去,“我刚刚不是怪你啊,就是随口一说这次的主要责任确实在学校。”
他试图转移话题,“对了,子虚也给你留了东西。”
“应该是手稿,他说过。”戚逐芳想起来。
“里面还有他写给你的”
秦达意不小心说漏了嘴。
他试图补救,“只是出于调查需要,调查需要,内容我们没看。”
“上次过来的时候我把它压你枕头下面了。”
闻言,戚逐芳伸手探到枕头下面,果然摸到了一本不算厚的装订书。
祂将书拿出来,抓着书籍抖了两下,成功抖出了夹在里面的小纸片,以及一朵干枯的玫瑰。
戚逐芳伸手抓住纸片,发现上面只有一句话:
善良之人纵然在追求中迷惘,也终将寻到一条正途。
“《浮士德》?”祂看向秦达意。
“看我也没用,我没看过。”秦达意避开了祂的目光,小声嘟囔,“自己体会。”
“子虚不是浮士德。”
戚逐芳想了想,“浮士德的灵魂最后升往了天国。”
但子虚却选了一个最坏的结局。
“虽然他没有前往天国,但他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秦达意象征性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不知道,戚逐芳否认的另一个原因是祂觉得自己远还不到梅菲斯特那种地步——祂半点都不想和那个被人类虚构出来的,性格恶劣,如同烂泥般腐烂不堪的恶魔扯上关系。
这会让祂忍不住联想到真身尚且不知的花奈雅和黑法老。
“总之这件事就算揭过了。”秦达意这样总结,“鉴于校方也有责任,子虚本性不坏,又给学校工作了这么多年,我们会给他立碑,把他的名字和其它的同伴写在一起,永远记得他的贡献。”
以及教训。
“但你记了大过。”他没忘记再度点出这一事实。
“手机,便携电脑和笔记本都在旁边的柜子里。记得交一份不少于两万字的检讨和至少三千字的反思给我。”
检讨的本质就是自我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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