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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坐在他怀里,靠在他身上轻轻颤抖,很慢才哼了一声,轻得他差点没听见。
“嗯。”
好的,看起来完全没有在听他说话。
太宰治心说这也太磨人了。
结果费奥多尔最终没忍住咬了一口太宰治,许久未尝过的鲜血味道又一次弥漫在口腔,说不上什么滋味。
再度清醒时摆脱了那个别扭的姿势,只感觉到骨子里的那股疲惫感愈发明显,混着淡淡的倦懒和放肆过后的舒驰,连动动手指都懒。
“费佳。”太宰治发现他清醒过来,第一时间指责,“你咬我咬得好疼,难道真的很难受吗?”
费奥多尔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太宰治的回答是握住费奥多尔的膝弯抬起,手指在泛着浅粉的膝盖上揉了揉,满意地看到因为韧带再度被牵扯的人露出有点痛苦的表情。
费奥多尔想掐住太宰治的手腕去阻拦,但是这会儿他才反应过来。
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某只蠢猫绑上了。
花样未免太多。
费尔多尔,动了动手腕,无奈地盯着太宰治:“松开。”
太宰治有些不情不愿的,他揽住费尔多尔的肩膀,完全靠在对方身上,又非常无耻的露出一个微笑,漂亮如含水桃花的眸子根本不严肃:“刚刚费佳可是怎么都不愿意松开我呢。”
费尔多尔完全不想听他说话,闭了闭眼睛。
“太宰君,我以为你已经……”他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却混合着淡淡的嘲讽,“很累了。”
“费佳,不要玩火。”
费奥多尔只抬了下眼皮,那双狭长眼眸完全睁大的时候会显得他没有那么阴郁,睫毛翘得好像能放上几根铅芯。
但是说出来的话依旧伤人。
“我在为太宰君的身体考虑。”
结果显而易见。
逗猫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很久没有这样踏实而昏沉的睡眠,简直昏迷,一闭眼一睁眼就来到了第二天。
太宰治靠在他怀里,稳定地提供热源。这家伙倒是一副无辜脸,很乖巧的模样,连呼吸都很轻,完全看不出恶趣味上来的时候下手有多狠。
即便是睡着了,他也紧紧抱着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盯了一会儿太宰治的睡颜。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没有吵到对方,慢慢地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样东西。手指收紧,将那冰冷的东西攥在手心。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只是很平常的起床后的一点小动作,一点一点挪动着将那冰冷的东西抵在了太宰治后颈。
而太宰治依旧闭着眼睛,仿佛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费奥多尔的动作又停了一秒。
谁也不知道他想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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