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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溟轻而易举地将赵止抱入自己怀中,用的是抱女子的姿势,甚至还在怀中颠了颠,他弯下腰在赵止的嘴边闻了闻,“你怎么喝个酒都是甜味?喝得又不是什么甜酒”
赵止侧过头,耳畔不明显地升上一抹红。
几个大臣忙不禁地低下头这这这他们的脑门不断冒出汗,就算在心中,他们也不敢对少君殿下说出‘成何体统’的话来。
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子竟然抱成这样,确实有些不成体统,就算再迟钝的人,也逐渐察觉出少君殿下和赵首榜之间的不对劲来。
断袖二字,无声地、静默地、不约而同地在每个人的心中涌出而不断盘旋,有几个大臣开始拿袖子给脑门擦汗,试图压下心中这荒诞的字词。
就连君王的脸色也怪异起来,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眉心开始不断地跳。月余前,确实有人跟他汇报过有个看不清男女的身影被抱在了业溟的怀中该不会就是这个赵首榜
可前不久前司徒起明才让国师给少君殿下算过姻缘卦,卦上明明说业溟的命定之人是一位女子难不成这卦不准?
君王看着业溟怀中的赵止,眼皮子越跳越厉害。
九公主不谙世事,是全场少有的没看出怪异之处的人,她走到司徒起明身旁,小声地说,“父皇,既然赵首榜已然喝醉了,那驸马之事便下次便说吧。”
她担忧地看了看业溟怀中的赵止,又对着父皇感慨道,“我本来便觉得赵首榜厉害,现如今见他竟然能得到少君殿下的如此赏识,便觉得更厉害了!”
司徒起明艰难地看向自己宠爱的小女儿,僵硬地附和,“是是啊”
业溟抱着赵止,直接跨步离开了宫宴,一群人目送他们,眼神既敬畏又震惊,业溟怀中的赵止却有些虚弱。
其实她本来想从业溟怀中挣脱出来的,但今日脱力,她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现在一动,甚至有些犯晕。
因果知道自家宿主是因为灰色的好感进度而不舒服,担忧地说,“宿主,你没事吧我们还有八个时辰。”
赵止努力忽视神识里的眩晕感,任由业溟抱着自己。
业溟抱着赵止走到皇宫最大的花桥上,桥上挂满了游龙与鲤鱼的灯笼,桥两端垂着连接到河中的长索,长索之下灯光游动,齿轮在水中搅动,发出“滋滋滋”的声音,不断有被映着彩光的水从长索之间往外涌动,像是披着彩霞的游鱼在喷水。
游动的灯笼光赵止的侧脸,掩盖住她因不适而泛白的脸色,业溟把赵止抱到桥上的宽厚栏槛上,用手护住赵止的后背,不让她的身体往桥后倾斜。
赵止在栏槛上坐稳,看向业溟的眼神有些凝滞,她的嘴角有不明显的笑,看起来像是真的有些醉了。
业溟开口,“是不是今日我不来,你便真的要留在那儿成为驸马了?”
赵止的双手撑在栏槛的两侧,她垂下头,露出纤细的脖颈,一动不动地盯着业溟,就是不说话。
沉默了良久,她有些轻微地叹了一口气,身体往后倾斜,业溟立马用手撑住赵止的后背,赵止让自己的身体依靠在业溟的气力上,她闷声地笑了几声,再次看向业溟,“业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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