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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轻颤,公孙衍的呼吸声渐渐加重。时瑾红着脸,未敢直视他的样子,只得用其他办法帮他缓解。
公孙衍缓解一些后,沉沉睡去,时瑾将他抱到了拔步床上,才去给自己净手。
龙凤烛烧的正旺,烛芯的木料被烧的噼啪作响,时瑾看着丢在一旁,被揉皱的帕子,心湖也如同它一般被吹皱。
公孙衍的药劲着实太大,这波过去后,半夜还迷迷糊糊间又胡闹了一回。
待到即将天明恢复神志,即便还有药性残留,也万万不敢再如此放肆,只得自己默默喝了一壶凉水,压了下去。
时瑾也对昨日之事只字未提,只是说自己已经安排妥当,也和母亲、春蝉做了告别,可以立即出发。
公孙衍此刻也不敢多问,只道赶紧上路。
两人就这样,迎着只有微光还泛着深青的天色,踏上了去沧澜教的路途。
直到赶了七八里路,日头已近晌午,公孙衍才支支吾吾开口:“是否要我召唤白狮,乘车舆回去?”
时瑾本来因为昨晚的事,多少有些拘谨。
可如今见一贯放浪不羁的公孙衍,比自己还拘泥上几分,心中却没来由的喜悦起来,语气也跟着柔和了几分:“既然当初你是借着去幽冥之路超度亡灵溜出来的,还是先回度朔山麻烦金鸡送我们去沧澜教更好。”
公孙衍一听蹦了起来:“我都忘了这回事了,我得回茗香城客栈,把桃枝车给金鸡送回去。”
时瑾按住他肩膀,单手点燃传音符:“青鸾,你和墨云到哪了?”
“刚出城。”青鸾声音传出。
“我们在官道旁等你们。”时瑾说完,传音符燃烧殆尽。
公孙衍看着时瑾,想说话,又觉得实在尴尬,憋的脸通红。只得装作找东西,摸来摸去从袖管中掏出一把瓜子,递给时瑾道:“嗑瓜子?”
“……”
好在青鸾和墨云来的极快,公孙衍手里那把瓜子,还没等他磕完,那桃树枝搭的马车,就停在了他的面前。
时瑾见他吐了一低的瓜子壳,还有手里没吃完的那小措,掀了车帘自己便先上去了。
公孙衍这下又炸了,时瑾站他旁边的时候,他怕时瑾想起昨晚的事,尴尬。
时瑾不在他旁边,他又觉得时瑾怎么昨晚的事当没事发生一般?
到底他是怎么想的?
难道他觉得,用手就不作数了?
青鸾见公孙衍又发病了,也不理会,跟着时瑾进了车里。
留下墨云一人在外面,看着公孙衍脸一阵白一阵青的,开始找起丹药来。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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