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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感觉你对这些很熟悉?我是说,做企划之类的。」
整体看下来,他做的口味偏向女性顾客,而且考虑到天气和地点,冰皮月饼口感清爽,也较受年轻人欢迎,以学校里的园游会来说算是不错的考量。
梁笙为了让大家自由发想不会先讲要求,而是等到大家都提出想法,试做之后再做改良。季宇澄倒是先把这些要素都考虑好了,省掉了讨论的时间,只等他做出来听大家试的感想就好。
「嗯??」听我这么问,季宇澄也跟着想了下,「如果做得多了,下意识就会考虑到很多方面。大概是习惯了吧。」
他说得容易,真要做起来却要经过很多次的练习。
我忍不住叹息,「那你很厉害。我觉得是学校活动就不用那么认真了。」
说完自顾自地跳下台阶,发现身后的人没说话,我又回头看。季宇澄站在高我几阶的楼梯上,垂眼看着我。
现在太阳西晒,阳光从他身后倾泻而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听起来不高不低,像是夏季晚风吹过水平面,带起一阵凉气。
「你对自己也那么无所谓吗?」
我吸一口气,转过身,想要把手背在身后才想起受伤的右手,只好左手拂上绑带。又向前几步,走到连接社团教室旁的窗户。今天也是一片白云都没有的好天气,然而没有风,教学楼里闷得像是三温暖一样。
「这个问题重要吗?」我将问题丢回给他。
「也许吧。」
见此,季宇澄走下楼梯,我转过身与他对视。
他比我高一颗头,站在他面前时还要微微抬起头才能看见他的眼睛。
也许我习惯了身边的人总是笑笑地面对一切,兰化玉、梁笙、筱夜恋星,和孟月瞳,他们各有各的理由才形成了现在的生活方式,从以前到现在,我的生活圈里几乎只有他们。
我们习惯彼此,也了解彼此,大概是这样,我们即使会抱怨对方,但也不会过多干涉对方的做法和思考方式。
以至于现在,当季宇澄安静地站在我面前时,他那份无言的关心却如同温热的潮水,将我淹没,使我窒息。
我深吸一口气,紧盯着他,「你踩线了,季宇澄同学。」
「抱歉,」他耸肩并后退一步,可是那股溺水的不适感仍然没有离开我。
我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磁砖。我们刚好各自踩着一个格子,中间相隔一条线,而廊柱的影子将我们含括其中,令那条线看起来可有可无。
「你变了不少。」
「??什么?」
再次抬头看向他,季宇澄已经离开那块格子,先往社团教室的方向走去。
「我们以前见过吗?」但是我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那重要吗?」他用我刚才的话回击,真是个麻烦的人。
我追在他身后,他没有停下脚步,我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却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也许类似的事情也发生过,随着他打开隔壁楼的大门,晚风正好吹过,一种即视感略过了脑中,使我慢下脚步,但还是默默跟在他身后。
先去了一下休息室放东西,后来才进教室。其他同学正在有条不紊地在准备材料,我看向正在和人聊天的梁笙,正打算上前问问他怎么又在摸鱼,目光却滑到他旁边那张脸。
看到那张哪怕烧成灰我都不会认错的脸时,我的动作连同表情一起定住了。
「你??」
对方听见声音也看过来,即使那张脸和自己相差无几,但他给人的气质总是张扬放肆,使得他看上去甚至比平常人要艳丽几分。
兰化玉先扫了一眼我的全身上下。我敢保证他在看到我的右手时停顿了一两秒鐘,接着才看他露出招牌笑容,抬手向我挥了挥。
「你来得好晚啊,我都跟梁笙在这里聊十分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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