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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浣被侍卫从水池里拖上来的时候,从头到脚都是湿漉漉的,秋季衣服虽没夏季的单薄,可里外加在一起也就穿了两件,如今浸湿全都贴在身上。
男子最在乎的就是名誉跟清白,如今齐浣落水,这两样算是毁了一半。齐浣绝望的捂住被衣服贴着后格外明显的部位,抬头看向萧染。
楚子栎挺直腰板睁圆了眼睛瞪齐浣,心道:你看她也没用,你看她她也不会娶你!
齐浣恼羞成怒的咬唇别开脸,心里气的想掐死楚子栎。
齐渺脱掉外衫,大步走过去将瘫坐在地上的齐浣包裹起来,扭头问萧染,“男子身子弱,加上秋水微凉。陛下可否给浣儿请个太医来看看?以防万一。”
齐渺低头看着齐浣,目露担心,抬将他粘在脸上的头发撩开,叹息一声,“母皇最是疼爱浣儿,他若是有个长两短,我回去要如何向母皇交差。”
齐浣生父是大齐皇上身边伺候的内侍,借着皇上喝醉的时候,爬上了龙床怀了齐浣。
皇上对于自己被人算计心十分不爽,却念着齐浣父亲伺候自己多年,便留了这父子俩一命。
因此,整个大齐的诸多皇子皇女,就数齐浣最不受宠。
齐浣头都不敢抬起来,嘴唇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惊的,唇色发白。他在宫里受不受宠没人比齐渺更清楚了,可她为何要说谎?是维护他的脸面吗?
萧染抬轻轻握住楚子栎捂着她眼睛的那只的腕,轻声喊“子栎”,示意他可以松开了。
楚子栎松,萧染将他拉着站在自己身侧,这才看向齐浣跟齐渺,“殿省已经着人去请太医了。皇女放心,朕一定请大萧最好的太医过来,再说齐浣殿下只是落水,最多染上风寒,不碍事的。”
“要是没事就更好了。”齐渺笑着说道:“有劳您了。”
齐浣被齐渺扶着往坤宁宫偏殿走去,齐浣浑身湿透了,若是回到昨夜居住的宫殿,还要绕圈子,万一被更多人看到了传出去,对他名声不好。
楚子栎看着这姐弟俩的背影,微微鼓起脸颊,没跟着过去,他蹲在水池边唤楚苗苗,“喵喵。”
楚苗苗划动四肢朝楚子栎游过来,昂头朝他“喵”了一声。
“小坏蛋,鱼都被你偷吃完了。”楚子栎轻轻捏着楚苗苗的耳朵,板起小脸说落他。
萧染着青衣先跟着齐浣姐弟过去,自己晚两步再去。她走到楚子栎身旁,弯腰低头去看他额头上的淤青。
萧染突然凑近,她身上独有的龙涎香味道将楚子栎整个包裹住。惹的楚子栎心跳加快,神色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脸不给她看。
“让朕瞧瞧,怎么青了一块。”萧染抬托住楚子栎的下巴,让他把脸扭过来。
一提到这事楚子栎就红了脸,转过头瞪着萧染,“你咬的。”
“胡说,朕那不是咬。”萧染也不敢轻易去碰那块淤青,免得他疼,只凑近吹了一下,问他,“涂药了吗?”
额头被萧染吹了一口凉气后,楚子栎的脸像只加热过的虾,又红又烫。
他眼睛乱飘,含糊着问,“不是咬,是什么?”
萧染低头,在楚子栎额头上的那块淤青旁边,用嘴唇轻轻的碰了一下,神色认真,“是亲。”
楚子栎心跳加快,腿麻的往后一仰坐在了石头上,抬头去看萧染。萧染垂眸看他。
楚子栎先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垂眸
看着自己膝盖,声音有些不自然,“阿姐、阿姐对子栎耍流氓。”
萧染说道:“娶就不是耍流氓。”
楚子栎心漏跳一拍,舔了舔嘴唇,心里憋着坏,小声哼哼,“可子栎还是个宝宝。”
楚子栎鼓起脸颊看她,眼里清楚写着:你这个连宝宝都不放过的老流氓!
“……”萧染蹲下来抬捏楚子栎的脸蛋,“你昨个刚及笄,今个就又忘了?”
楚子栎厚脸皮的朝萧染眨巴眼睛,说的底气十足,“那子栎就是个刚及笄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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