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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节(第2页)

他用他无比纨绔的模样伪装着真实的自己,只为了平息那场夺嫡之争。

许景挚低着头,似有一声苦笑:“我能怎么办呢。我去过南泽战场,看过那些将领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他们用他们的血肉之躯,为东陵开疆拓土,他们用自己的鲜血书写了东陵边境线。我尊重所有的军门将士,他们为东陵定国之战,死过兄弟,死过妻儿。我没有办法一继任就亲手去铲除他们在朝堂上的势力,这样与他们不公。可他们到底是触及了王朝的底线……”

季凉抿着嘴,无法回应。

“你觉得盛泉可恶,其实,在你不知道那些岁月里,军门掌权者,有过之而无不及。”许景挚看向季凉,“只要‘他’是一个人,就逃不过权欲加身的迷茫。当年的军门是,现在的太子党是,日后那些将要崛起的寒门也是。若只是因为他们有功,而不纠错,任由他们肆意妄为,到时候,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他们不会怪罪那些为非作歹的人,而是会指责我们这些当权者的无能。”

季凉眼眸微眯,到此她才知道,那日许景挚一定要拉着她去看盛泉恶行的原因。

他想在她的心中种下一粒种子,这颗种子会成为他的助力,让她对当年军门所作所为有所反思。他想牵引出她内心的愧疚,想让她逐生退意。

最少,不要一味的去指责执政者处理这件事的暴烈手段。

“我说这么多,并不是要替皇兄开罪,”许景挚向后靠着车壁,“我只是觉得,你生来聪慧,不会想不明白这个道理。你要替朝东门冤死的那些将门翻案,无可厚非。他们确实为东陵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他们后来的罪行,也应该得到惩处,你不应该一味地护短,皇兄也不能一味地否认那些将军对东陵所作出的贡献。”

季凉望向许景挚,他的五官清晰明了,宛若一道朝阳初生,给人以生的希望。

“我们其实可以寻求一个平衡点,让这件事随着时间,烟消云散。”许景挚坐起身来,看向季凉,“我知道你身后,有无数军门的支持者。解决这件事,不一定非要用这么艰苦的道路——事事都要筹谋,人人都要算计。”

“你说话,能代表整个东陵朝廷吗?”季凉问道。

许景挚微微一笑:“你若想,我便去做,还天下一个四海波静、千里同风、河清海晏的清平盛世。”

季凉知道许景挚这句话的意思。

若她希望他能代表朝廷来与她们军门来谈判,那么他就会用尽一切手段成为东宫储君登上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

可是季凉不懂。

他潜伏了这么多年,谋划了这么多年,忍受了断腿之痛,今日所为,难不成就是为了把她劫过来,告诉她,她不必这么辛苦的筹谋,只需要等他继承大统,来跟他商谈一个解决的办法便是。

她不懂许景挚这个人,更不懂许景挚做事的动机。

他可以为了他挚爱的人主动退出储君之争,也可以隐忍八年培养自己的势力。

而他做的这一切好像都是在等她做决定!?

“为什么?”季凉不懂。

许景挚望着她,眼眸里好似有一篇华章,正在翻开,望着她疑惑的表情却又缓缓合上,他随口道:“你做事都需要理由的吗?”

“不需要吗?”季凉反问。

许景挚轻笑:“需要。”

——是我需要,你不需要。

季凉听不明白,只当许景挚在戏弄他,便侧过头去,不再说话。

许景挚望着季凉柔顺的墨发披在身后,脑中有无限思绪再翻腾。

第225章圈禁◇

◎难不成要用美人计?◎

他都提示得那么明显了,他去过南境战场,他十五岁的时候断腿重生,她听了这一切居然都都无动于衷,她……果然是不记得他了。

“到了。”

江湖在车外低声通报,许景挚深深地望了季凉一眼拄着拐,自顾自地下了马车。

季凉从车壁落成的斜坡上下来,望着许景挚拄着拐,一瘸一瘸地往府门里走,忽然觉得他特别孤独。

没人知道他的骄傲,没人知道他的野心,没有人知道他的忍让,也没人了解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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