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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凉连忙扯了纱布,小心翼翼地给他包上。
没多一会月卿便端着药进来了,看见许安归闭着眼一副痛得要死的样子,就忍不住冷哼:“至于吗?之前凌乐受伤用我这药的时候,也没你嚎得这么厉害。”
许安归立即看向站在身边的凌乐,缓缓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凌乐侧目,不对此做任何评论,只是说:“效果确实不错。”
月卿看着许安归把药喝了,吩咐道:“伤口不要沾水了,不需要我交代了吧?”
许安归点点头。
见季凉已经把许安归的伤口处理好了。这里也没她什么事了,月卿便拉着凌乐出去了,屋里就剩下许安归跟季凉两个人。
许安归低着头,看着自己伤口。
他半露着身子,无时不刻都在向季凉展示着男人的魅力。
季凉站在边上,忽然变得不知所措。
房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她轻咳了一声道:“现在离晚膳还有些时日,不如你先躺下休息一会罢。多睡觉,对伤口愈合有好处。”
“嗯。”
季凉不说,许安归还不觉得,她这么一说,许安归觉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自从从南泽回来,他几乎都没有睡过几个安稳觉。成日里想着与太子斗法,防着太子出招,心里一直都绷着一根弦,让他不得松懈。
直到昨日,他掀开季凉的红盖头,看见了嫁给他的人是她,那根绷在心里的弦才彻底松了下来。
软塌虽然窄小,但是昨夜是许安归睡得最舒服,最深沉的一觉。
其实今日许安归也很累,但是为了进宫谢礼,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现在身上的伤已经被季凉察觉,最后一根绷着的弦就彻底松了。
许安归自顾自地走到床榻边,躺了下去。
季凉给他盖上被子,没多久,他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季凉伸手去摸许安归的额头,额头滚烫。
她又用手背轻轻地去贴许安归的脖子,不想许安归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把她的手擒住,扭了一圈。
季凉疼得用另外一只手,拍着许安归的胸口:“许安归,你放手!疼!疼啊!”
许安归眼睛眯了一条缝:“你摸哪不好,非要摸我脖子。”
随后便把季凉放了。
季凉瞪了他一眼:“我不摸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全身都在发热?”
许安归闭上眼睛:“我睡觉一向很浅。”
季凉揉了揉手腕:“你睡吧,我去拿一些凉水过来,帮你敷一下头。你这烧要是不退,明天哪来的力气跟侧室欢愉。”
许安归明显是不想听季凉说这些,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季凉去净室端了一盆冷水,拿了两块棉布,一块放在水里吸水,另一块拧的半干,放在许安归的额头上。
许安归这一睡,便睡到了入夜。
季凉靠在床栏上,闭目养神。
听见许安归翻了个身,连忙睁开眼睛,看他已经醒了,连忙把水中的冷棉布拧干,给他换了下来,问许安归:“晚上想吃什么?”
许安归艰难地想要坐起来,奈何月卿外敷的药,当真是疼得刺骨,让他动一下就浑身疼。再加上一直发热,身上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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