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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时日城外流匪可是你们?”东陵帝深沉的声音宛如一块巨石落了下来。
张虎颤颤微微地回答:“是……”
“为何?”东陵帝又问。
黄车接着回答:“是六皇子让我们在许都周围待命……说是最近有重大行动。”
东陵帝眯起了眼睛,看向太子许安泽。许安泽则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瞄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这下人证物证都齐了,他这太子还真是不予余力的在审查许安归屯兵谋反一案。
盛明州更是见到有人证在,立即跪下高声道:“陛下,陈将军先是截获了运进城的兵器,后又查出藏匿在许都之外的叛军。人证物证聚在,六殿下这意图谋反的案子还用再审吗?”
东陵帝还未发话,就见许安归已经换了一身古铜色的厚重锦服,回到了御书房。他缓缓而来,慢慢地翻折着自己的衣袖,打量着这两个跪在殿上人。
张虎与黄车看见许安归,立即转向许安归叩头:“六殿下救命!我们……我们也是听从你的命令驻守在许都之外的山林里伺机而动,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邹庆见状上前用手中的拂尘直接给这两人一人一下:“不知好歹的东西,御殿之上岂容得你们胡乱攀咬!”
“六殿下,救我!”张虎与黄车看见许安归,纷纷磕头。
许安泽扬眉,看向许安归:“六弟,人证物证都齐了,你还有何解释?”
许安归轻轻一笑,把手负在身后,似是放弃了抵抗一般:“无话可说。”转而看向许安泽道,“只是劳烦太子殿下把臣弟昨日解下的那把剑,还给臣弟。”
许安泽蹙眉:“这事已经证据确凿,你怎么敢……”
“太子!”
东陵帝一声闷响,打断了许安泽的话,一副恼怒的样子盯着许安泽道:“这场戏,你到底是要演给谁看!”
许安泽心中咯噔一下,怎么在如此铁证面前,他的父亲居然选择相信许安归?!
为何许安归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由他动手栽赃而没有一点反抗?
何宣那时的话又浮现在许安泽脑海,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眼前这个继承贤妃绝世容颜的六弟!
东陵帝看向邹庆:“去把今晨的邸报拿给太子看。”
“邸报?”许安泽一头雾水。
不仅是许安泽,连盛明州等人也皆是一头雾水。
邹庆走到东陵帝身后的书架上翻了翻,便把今日的邸报给翻了出来。双手呈给许安泽,许安泽一把扯过邸报,抖了两下展平了,一目十行的扫过去,忽然目光定格在一处,双手微微的颤抖,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这邸报我昨日是过过一遍的,怎么会多出这一条!”
东陵帝不想解释,看向邹庆。
邹庆既有眼力地压低了声音道:“太子殿下,这消息是今早出邸报之前传来的。是临时消息,殿下没有看过也是情理之中。”
许安泽手缓缓握紧,邸报在他手中变成了一堆废纸,他抬眸看向许安归,恨恨地问道:“这就是你离营的原因?”
许安归望向许安泽:“也是我北境屯兵的原因。又或者说是我没有阻止太子殿下把我屯兵意图谋反这件事,随意闹大的原因。”
许安泽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许安归。
许安归只是悠悠地把手对插入广袖之中,解释道:“北境屯兵八千骑兵,在与北境乌族的交战中折损三千,救回了被羁押在乌族大营里的人,是我准备安排给南泽的细作。
“我才刚威慑住北境乌族,南泽又开始北伐犯境,连下我东陵两座城池。如此焦灼的战事,朝堂之上必定无人敢应战。而我前几日才写了威慑乌族的折子,南泽事出,陛下与太子殿下必会想到让我去南境退敌。
“于是我便顺理成章地去了南境,主理战场顺理成章地拿回了城池,放走了南泽主帅马跃,并把我原本准备安插在南泽的细作给放了出去。
“这是我等待许久的时机,因为在这一局中,我想要的不仅仅是收复东陵两座城池。我想要的是要南泽对我东陵永远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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