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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了,天边隐有月影浮动。
商贤和谢灵玄离了望月楼,路过青玉巷时,恰好看到一妓子在楼下,芙蓉面,美妙腰姿,端是人间尤物,抱琵琶在月下独坐。
商贤虽已年近花甲,但家中娇妻美妾无数,总也宠不够。
他当场叫人停了马车,问那妓子姓名。
女子自称叫花奴,是青玉巷的头牌,只不过前些日已出阁了。
缘着长公主极力反对的缘故,花奴被谢灵玉梳笼后,一直没被接走,仍然和众姊妹住在青玉巷中。
可怜她日日都盼着谢灵玉来,望眼欲穿,谢灵玉也没再出现。于是她便怀抱琵琶,每晚在门前等待。
此刻,一锭银子放到了她面前,商贤拍了拍腿,叫她坐过来。
花奴难堪着,不肯近前,猛地瞥见旁边那位丰神朗朗的公子和她的玉郎有几分像。
谢灵玄却没分一点注意力给她。
商贤喝了酒后,臃肿的脸更红。
“唱曲来。”
青玉巷的妈妈猜得商贤的身份,不敢得罪,只劝花奴说负心薄幸的谢灵玉已将她忘了,不必再为他守着了。
花奴下意识看向那个和玉郎长得很像的公子,可他却在凉薄地瞧热闹。
花奴别无他法,只得开嗓。
咿咿呀呀地唱了半晌,商贤将她搂住,带入怀中,同时将更多的银两塞到她怀里。
花奴不从,只说自己已出了阁了。可她本是风尘女子,说这种话无足轻重。
商贤兴致正浓,直接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别院,丢到床榻间,用肥重的身躯压住。
……
翌日,商贤给谢灵玄传来口信,说喜欢昨夜的妓子,就此留下当个妾室。
谢灵玄回信说,“那一位姑娘与我也不相识,相爷要留下便留下,原没必要和我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到青玉巷和鸨-母说一声就行了。”
商贤自是付了翻倍的银两,从鸨-母手中赎走了花奴。
别了商府的信使后,谢灵玄往书斋去。
经过谢灵玉的清晖居时,忽撞上一鬼鬼祟祟的人影。
谢府是豪门大族,小厮婆子偷盗主子财物之类的事,倒也寻常。
谢灵玄静静站在原地瞧着,等那人携包袱从草地里拱出来,才轻轻咳了一声,吓得那人登时双腿发软,掉落一地的玉石金银。
竟是常在府中走动的小厮二喜。
从二喜身上掉落的东西,都是谢灵玉平常戴的。
二喜行偷窃之事本就心虚,乍然见了谢灵玄,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话也不会说了。
“大公子饶命!”
谢灵玄凉凉打量他,“怎么,府上给你的例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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