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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钟,教堂的钟声响起,马蹄声在今日都显得无比沉重。不少帕克教授的学生与病人安静地跟在马车之后,表情哀伤又肃穆,相随着进入了教堂。
歇洛克也在人群之中,他对人的生老病死有他独特的感悟,尽管对各式各样的仪式并不是特别在意,但他愿意为这位一生奉献给医学的医生唱圣歌。牧师保持着悲伤的平静,念诵帕克教授的一生,威科姆教授、莱恩教授,包括惠灵顿,也上台致辞。
帕克教授的死亡那么突然,那么令人悲伤,尽管几位医生都保持了冷静,但台下不少人都已泣不成声。
他的朋友似乎没有出现。
即便是歇洛克都有些不确定,阿德里安是否还会出现了。
雪渐渐地停了。歇洛克跟随着人们到了墓园,在牧师祷告的声音中见证棺木被放入墓穴。帕克夫人痛哭失声,跪倒在墓穴边,威科姆教授低声安慰着她,只是他的眼神也无法掩盖悲伤。
不少人自发带来了白色的百合花,只有一个大胡子男士带来了一把红色的玫瑰,这令他显得有些突兀。
歇洛克不难猜到,这便是阿德里安曾说过的那个病人。
歇洛克排着队,同样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便决定离开了。
可他走之前回头望了一眼,突然发现有一个人的白色花朵中,夹杂着几朵粉色的干花。
他意识到了什么,快步走出了墓园果然发现一辆似乎没有停多久,车顶上甚至聚不起一层雪花的马车。而他的朋友正坐在马车上,姿态仿佛冬日雪松。
我知道你会来的,他出声打破朋友无悲无喜的表情,停了停,又问,你不进去看看吗?
阿德莉亚的动作迟了半拍,伸手将歇洛克拉上了马车,长毯分了他一半后将马车门合上。
墓园门口的人们仍排着长长的队伍。
不了,阿德莉亚摇了摇头,她的心情同样沉重,但她矢口不提,只说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的实验还没做完。
她显然到底放不下这件事情,是中午休息的时候匆匆忙忙走出来的。冬天似乎没有额外给她以寒冷的感受,尽管阿德莉亚的脸已经被风吹的苍白,手冻得都有些发青,但她并没有半分瑟缩畏寒的情态。
不是不怕冷,只是失去知觉。
歇洛克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围巾取了下来递给自己的朋友。
他们都会铭记帕克教授的,这或许也是医生的意义。他伸着手,但他的朋友没有接受。
不用了,一会儿就到了。
到之前恐怕你就要在马车上结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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