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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能让李舒害羞的话,两人各自纳闷。
兔肉让伤口加快愈合,第三日被惊雷吵醒时,李舒发现伤口结痂了。
他慢吞吞从地上爬起,一步一挪走到洞口。湿润的空气和雨水飘进来,落在光裸的皮肤上。他先是冷得颤了一下,随后大口呼吸。
天上的雷一个接一个,电光照亮昏暗天空和江面。此时应该是清早,四野沉沉,却像是深夜。
栾秋兜了满怀的李子滑入洞口,顺带把站在洞口前的李舒揽进深处。
“我伤好了。”李舒很高兴地跟他展示。
洞里一直燃着火,栾秋低头察看伤口,手指轻轻擦过。李舒又觉得有悚然之感从仍旧敏感脆弱的伤处发散,他下意识地缩身躲避。
栾秋收了手指:“再呆两天。”
“我懂了!”李舒笑道,“你这是离家出走啊,二师兄。”
“不好吗?”栾秋扔给他几个李子,“正好带上你,一路上给我说笑话。”
李子刚刚成熟,还带酸涩。李舒吃得满脸生皱:“你不回去,山庄怎么办?”
栾秋不回答。他脱下外衣在火堆旁烘干,火光中肌肉结实,肩膀宽阔。
“于笙他们肯定急坏了。”李舒说,“麻烦的二师兄和世上最好的李舒都不见了,这俩人莫非趁机跳沈水殉情?原来这几日连降大雨,是老天爷怜悯一双有情人不得善终,哎呀,哎呀哎呀……”
他一通乱说乱想,把自己逗得乐不可支。
他知道栾秋喜欢听他胡说,笑完了正色道:“栾秋,大业为重,可不能放纵自己。”
“什么大业?”栾秋终于搭话。
“降妖除魔,匡扶正义。”李舒懒洋洋斜靠在山壁上,揪着石头缝里的青苔,“率领武林正道,把苦炼门恶徒杀个一干二净。”
栾秋又不吱声了。李舒只感到古怪:这几日只要李舒提及浩意山庄,或者言语中暗暗催促栾秋回去,栾秋就会沉默,不想深聊这事情似的。
李舒只好转换话题:“害了你师父的那柄枪,还有扇子‘星流’,真的都在山庄里吗?”
栾秋看他:“我发现你对这两样东西特别有兴趣。”
李舒:“江湖上谁不感兴趣?这可是魔教到咱们大瑀兴风作浪干坏事的证据。”
栾秋仔仔细细地看他:“不,你跟那些人的想法不一样。”
李舒:“……”
把手里两个李子搓得光滑,李舒调整好情绪,开口就是很低沉失落的一句:“因为我太没用了。”
栾秋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李舒:“我原本以为当镖师、找我的挚友,这就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事情。可是现在我才晓得,为天下苍生清恶毒、护清明,才是侠之大者。”
栾秋点点头:“还有别的说法吗?”
李舒:“……简单来说,我也想行侠仗义。”
“你已经行侠仗义了。”栾秋拨动火堆,篝火又热烈了几分。
李舒连忙回忆自己和栾秋相识以来的种种,实在想不出具体事情,凑到栾秋身边:“我做过什么?”
“你救了不烦。”栾秋接过他吃不完的李子,那果实已经被李舒捂得温热。
李舒怔了:“这也算?”他想了想,“那当初我到四郎镇教训那几个掘墓开棺、还打算杀人配婚的混帐,不算么?”
栾秋解释:当日他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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