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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茫然无措地看着林江樾。

林江樾狠狠捶了小六一拳：“要不是看出你是被控制的，我真想一刀宰了你。”

话虽如此，可林江樾另一只手始终握着枪，并没有放松对小六的警惕。

小六的脸色有点难看，他欲言，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颓丧地坐在一边。

林江樾见状，问道：“结束狩猎游戏后，你到底去了哪？怎么会跟这些人混在一起？！你知不知道这些家伙干的不是好勾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小六眼圈通红，悔恨地抱住脑袋，担心叫声会引来追兵，所以只敢小声地喊叫，极致压抑的痛苦让他的嗓音变得异常低哑。

林江樾抿了抿唇，他感受得到小六是真的懊悔沮丧，可见小六的本质并没有变，他的戒心稍微放松了一些。

待小六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林江樾才继续道：“说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小六抹了一把悔恨的泪水，道：“我一直不甘心输给你，后来有个男人说可以让我变得更强，我就心动了。”

“怪不得刚才战斗的时候，我感觉你比以前更强了。”

“可这种提升是有代价的。”小六猛捶脑袋道，“我不知道他们在帮我增强哨兵能力时做了什么，总之我的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不受自己控制，只能听令行事。”

“我……我杀了好多人，”小六艰难地哽咽道，“真的杀了好多的人……有一次我被那个男人带到一艘船上，杀了天空之塔里的那些面具人，我真的是不受控制的，林江樾，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杀他们的。”

林江樾怔了怔：“你是说那些人是你杀的？”

“是的……”

林江樾心想这下谢延真的可以洗刷冤屈了，不过凶手换成小六，似乎也没有好太多。不过那些人本来就罪有应得，林江樾倒不为他们惋惜，他只是有点担心以后小六的安危。

林江樾看了眼还在懊恼自责的小六，宽慰道：“没关系，死就死了吧，且不说他们本来就是活该，你本来也是被控制才杀人的，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控制你的人，而不是你。”

小六攥紧了拳头，他也努力这么安慰自己。

“你还记得其他的事吗？”林江樾追问道。

“模模糊糊记得一些。”小六又捶了捶脑袋。

“诶诶，你可千万别捶你脑袋了，你现在是很重要的证人，你的脑袋很宝贵。没关系，模糊就模糊吧，等出去后我们慢慢想。”

“出去？”小六眼里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他又嘲讽地笑了笑，“我们出不去的，你要是知道那些人有多厉害，你就知道我们逃不出去了。”

“我也很厉害啊。”

小六灰心地说：“孤掌难鸣。”

“谁说我「孤」了，我还有援兵，你放心，我们撑一下。”林江樾听到外面有动静，立刻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将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听外面的情况。

“有人来了。”林江樾低声道，“应该有八人，都是哨兵。你们这哨兵搞批发吗！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