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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他有点良心。”犹格盯着那只歪头的乌鸦嘟囔，心思却立刻拐到密码上。

“第一天”到底指什么呢？

就在犹格还在思索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看来这场游戏是我赢了，需要额外提示吗？”

犹格回头一看，只见乌旅人正斜靠在木牌上，手里抛着个巴掌大的礼盒。

显然，他已经找到了犹格藏着的东西了。

意大利人毫不犹豫地点头：“要！”

乌旅人接住落下的礼盒，指尖摩挲着缎带结：“那个数字让我意识到，自己有资格成为非凡球员。”

犹格蹙着眉，摸了摸下巴上的假胡须，思考起来。

乌旅人也不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他很喜欢犹格准备的礼物，所以，现在愿意给他更多的时间。

……

犹格给的提示很明确，在全镇最大的那棵橄榄树下，乌旅人发现了一家卖腌制橄榄的小摊。

木架小摊支在橄榄树荫里，最惹眼的是四个半人高的玻璃罐，罐口蒙着细纱布。罐子里浸着青的、紫的橄榄，几片月桂叶浮在水面，有些边缘还卷着细盐粒。

罐子旁是竹篮，大半篮散着的橄榄堆得冒尖。再过去一点，码着十多个牛皮纸包，三角口系着麻绳，纸角被橄榄油浸得发亮，远看像一串小灯笼，等着被人拎走。

摊主见他在摊子前站定，便直起身，一边比划，一边问道：“来点橄榄？刚腌好的，绝对好吃！【西班牙语】”

乌旅人在摊上拿了一兜：“多少钱？【西班牙语】”

摊主见到他会西班牙语，十分高兴了，嗓门更亮了：“哟，你的西语不错！小伙子面善，算你便宜点！”

说着比了个手势，数字比市价低了近一小半。

“谢谢。”乌旅人递过纸币，忽然问道，“除了橄榄，你这儿还卖别的吗？”

摊主挑眉，故意拖长了调子：“比如？”

乌旅人弯起嘴角：“惊喜。”

摊主哈哈大笑，他拍了拍大腿：“总算等来个机灵的！想要礼物？得先答个题。”

“请说。”

摊主也不急着做生意了：“世界上最聪明的鸟是什么？”

乌旅人顿了顿，又笑了起来：“乌……【日语】”

他知道这道题是谁出的了。

“什么？”摊主一脸茫然。

乌旅人又用西班牙语说道：“是乌鸦。”

“答对咯！”摊主递过来一个巴掌大的木盒，“谁知道这是政府藏的，还是那些踢球的明星搞的？管他呢，反正不要钱，拿好喽！

乌旅人接过盒子，笑道：“嗯，反正不要钱。”

避开喧闹的人群，乌旅人在僻静的巷口停下脚步。

刚接触到礼盒缎带，他就忍不住加快了动作。很快，一对黑曜石袖扣便露了出来。

看起来不算便宜，光泽沉敛，透着股恰到好处的质感，但也绝对不贵。

他拿起一枚凑到灯光下，墨色的石面忽然漾开细碎的光。

借着暖黄的光晕凑近细细分辨，才发现是极浅的刻痕。左手袖扣刻的是日语的“乌”，而右手那枚刻着花体的“No。1”。

世界第一通常都出在豪门，因为只有豪门才能支付与世界第一匹配的薪资与……营销，让【世界第一】这个概念深入人心。

论天赋，他不算惊才绝艳，论俱乐部底蕴，马竞更是远不及那些百年豪门。他离【世界第一】差得远，但现在……

至少在某个人心里，他是No。1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