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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无伦次,逻辑全失,在余笑的面前,褚年终于开始释放被他一直压抑着的痛苦。
黄大姐问他,戚大姐问他,余笑的妈妈问他,护士医生问他,就连他抱着孩子进电梯来医院的时候,都有邻居在问他。
“你在怎么照顾孩子的?”
“褚年不在家是放心你,你可要把孩子照顾好呀。”
“年轻的当妈就是不行。”
他听着这些话,连解释的**都没有,只是心里成了个篓子,把这些言语都关了进去,任由它们发酵成带毒的水,在他的骨里血里流来流去。
余笑静静地看着褚年,看着他陷入自己的情绪里濒临崩溃的样子。
闭上眼睛又睁开,余笑抬起来手。
“啪。”
一个耳光打在了“她自己”
的脸上。
当年她心处绝境,看着出轨的褚年都没打下去的巴掌,现在就这么打下去了。
“你清醒了吗?”
巴掌打得不重,褚年头歪向一边,抬着眼睛看着余笑。
他的眼神里渐渐重新有了光,终于清醒了过来。
“你听我说,我觉得你把孩子照顾的不错,孩子生病是难免的,任何人都可能生病,你是人,不是无菌仓,也不是什么能隔绝病毒细菌的神药,你就是一个人,人们不该怪你,他们只是想找个地方发表自己的看法而已,跟你和孩子没有关系,你明白么?”
一个耳光和一串儿的话,让整个儿科病房都安静了。
余笑的语气说不上严厉,就像她甩的巴掌也不算用力一样,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信服。
她接着说:
“等孩子好了,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你先兆早产的时候状态就不太对,我怕你是产后抑郁。”
褚年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余笑,轻声说:“我没有,我……刚刚就是,就是害怕。”
说着,褚年用手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一口浊气被他吐了出来,才看着又比刚才好了一点儿。
余笑转身去看孩子,褚年又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笑了一下说:
“我、我刚刚都干了什么?傻了吧唧的,你打得对。”
余笑不理会他的强颜欢笑,淡淡地说:“你去吃点儿东西,孩子我来看着。”
褚年歪头看着余笑:“你不会走吧?”
“不会。”
余笑的妈妈仿佛刚拿了饭进来似的,还叫了一声褚年。
真正的褚年从她手里接过饭盒,笑着说:
“妈,您不用这样,你早就知道的,我生完孩子就知道了。”
听了这话,余笑的妈妈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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