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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无声。
侍女们手里捧着托盘,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婚服,有水红,粉红, 胭脂红, 玫瑰红,但就是没有朱砂一般的正红色。
乌景元随意扫了一圈,淡淡问:“为何没有正红色?”
“回魔尊, 依魔界的规矩,只有魔后才有资格穿正红色。”
乌景元冰冷的妖冶面容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随手拿起一套粉色的婚服, 对着一旁被魔人押着肩膀,似站非站, 似跪非跪的张思故比划了一下。
手指碾着衣领处绣的合欢花, 乌景元低低一笑:“挺衬你的,喜欢么?”
“我呸!你这个不知廉耻的魔头!”
张思故狠狠啐了乌景元一口,猛然伸脚踹向了婚服, 在上面留下了一个脏兮兮的血色脚印。
乌景元抬手慢慢擦拭掉脸上被溅的涎液,什么也没说, 只是对一旁的魔人使了个眼色。
魔人会意, 立马下去端了一个托盘上来, 上面满满当当陈列着各式各样,大小形状各不相同的玉——势。
“你,你想做什么?你别胡来!”
张思故面色煞白一片, 瞳孔都发颤了,“有本事就杀了我!”
“我不杀你。”
乌景元挑挑拣拣终于挑到一根最合心意的,他捏着张思故的下巴,随意在他嘴里捅——了几下。
口水混合着鲜血,很快就将玉石表面浸—湿。
“我只会管教你。”乌景元微微一笑,“既然舌头不听话,那就惩罚嘴巴好了,来人,拖下去,把这个赏给张侍妾。”
伴随着张思故堪比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在角落里响起。
乌景元已经挑选好了另外一套绯红色的婚服,径直走到了师尊面前。
师尊双眸紧闭,面如死灰。
身上锁链缠绕,赤脚站立,衣不蔽——体。
“小张郎只怕没有力气再试婚服了,我观他体型与你也差不了多少,不若你替他代劳,可好?”
乌景元嘴上询问,实则已经把婚服往师尊身上比划了。
师尊身形高挑,挺拔玉立,皮肤白皙胜雪,冰肌玉骨。
不管多么浓艳俗气的颜色穿在他身上,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乌景元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然后将师尊双手反捆在头顶垂落的琉璃灯上,肆意在他身上穿戴。
似乎要将一位高高在上的仙人拉进了这滚滚红尘之中。
世间情爱多寡淡苍白,如清尘浊水。
所以才需要这样浓艳的颜色来妆点。
“仙尊以为,像小张郎那样青春正盛的小孩儿,会喜欢这身么?”乌景元问,伸手捻起一支金光灿灿的步摇,插在了师尊的发间。
看着步摇上金凤展翅的华丽流苏,唇角微微向上牵起。
“小孩子应该都会喜欢这种金闪闪的东西罢。”
“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呢,打几下屁股就跟开闸放水似的,收都收不住。”
“虽然不比仙尊雄壮可怖,但胜在精致可爱。”
“我打算给他打个窟窿,穿上小铃铛,这样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响,仙尊觉得好不好?”
苍溪行紧抿苍白的薄唇,合着眼眸一言不发。
可逐渐扭曲的五官还是出卖了他真实的想法。
“你跪下来求我。”
乌景元凑近他,胸膛抵着师尊的胸膛,一手揪着师尊的衣领,一手轻托他的脸庞,拇指指腹轻轻摩挲按压着那张被他咬烂无数次的嘴,声音柔柔地蛊惑他,“师尊求我罢,只要你跪下来求我,那我或许能大发慈悲,一道儿把你给纳了,以后你们一起伺候我,难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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