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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祖制……好吧,祖制不提。
可从大宋开朝以来,即便是太祖的权势,都不曾达到过像今天官家这般程度。”
“我敢保证,如果官家决断什么,整个朝堂不会有任何质疑声,绝对是千篇一律的赞同。
这不正常!”
“而滑州,官家已经有所体现了,开始对士大夫动手了。
我很担心,官家以后不会在忌讳,不忌讳对文臣上刑罚……”
“彦国兄,在滑州,官家有一时,曾对我有弃用的想法,我能感觉到!
可我也是在为大宋的长久而为,并无私心呀!”
“君臣制衡,这并不是单纯的祖制,而是历朝历代君臣在共同维护的定式。
而今,官家已经到了臣工无法制衡,甚至不会去考虑制衡的程度。
又怎样能不担心?”
就是这样,即便是剖心剖腹,韩琦总还是要拐着弯说。
在现在,从韩琦心底,其实更担心无法随上官家的所思所想……
他可是内阁大臣呀,就目前的朝廷境况,又有三级决策制,一个不能跟官家同步的内阁大臣,结果可想而知。
没看张方平和陈升之那样的火爆性子,都已经顺从了。
没看见司马光那样的倔头,已经彻底在朝政上靠边站了。
韩琦也在担心……
当然,是不是有其他想法,他自己也说不清。
反正挺乱的。
“稚圭,老夫想问你,你认为官家这是要对文臣动手的先兆?”
韩琦不想表达请教,可富弼却当成了请教,直接就是以说教的态度面对。
他需要告诉韩琦…~确实需要指教。
“确实如此。”
“稚圭,此言差矣!
官家针对文臣,这不是第一次!
还记得官家还是太子时南征吗?”
“当初的广南西路,那些主兵事的文臣主官,开门迎侬贼,致使整个广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官家当初是怎样处置那些文臣的?”
“仅仅是侮辱吗?是杀头吗?不是!
是彻底断绝了他们活着的任何机会,然后他们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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