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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韩琦有意偏袒陈昌之,那就更不可能了。
韩琦生气,生的是出这事的时机,还有就是,本来是政事堂一致行动,或者说文官团体的行动。
他灵寿韩家绝不该在这时候发动。
那怕是官家在定夺以后,陈昌之就任开封府通判了,他韩琦也不至于这般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
“官家出城五日,回城后十日。
韩持国又如何知晓韩相公与官家之论?”
文彦博的话像是在替韩维解释,好像又是在说韩琦不该跟韩绛甩脸子。
可这话莫名其妙,又没头没尾的,还有点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意思。
官家出城回城,跟韩维在秦州知道韩琦跟官家之论不相干呀……
秦州到汴梁,千五百里,就是现在的轨道马车,要想把这风声传到秦州,也还得几日。
更何况还有朝廷的保密法令……这个是对相公、臣工都有利的,都遵守着。
也就是说,远在秦州的韩维,根本无从知道韩琦跟官家的责任之论。
甚至都不知道官家出城回城这档子事。
唯有红翎急递……
西北边境,虽然小股对战没断,都是游骑和哨兵的对抗,还没到红翎急递的份儿上。
剩下的就只有皇城司的渠道了。
一下子,整个政事堂安静了,欧阳修轻轻的啜茶声,在这时候都感觉相当刺耳。
不用想,肯定是官家出手了。
韩维主秦凤路,重心放在招揽横山那些小部落上,这也是官家指导的对夏方略。
大败西夏后,签订的国书有一条,就是西夏王室不得干预西夏部落内附国朝。
这是国事,是大事,更是重事。
韩维主秦州不是去肃贪反腐的,是为大事而去。
怎么有可能有闲心搞一个陈昌之?
西北边境官员,参与私盐贩卖,好像在朝堂并不是什么暗事,或者说,就是朝堂的有些官员,也有参与的。
都睁眼闭眼的就这么过去了。
文臣嘛,他已经是在边境了,再处置还能怎样?
“有几日了,轮换官员之事官家也该有个定论了……”
王安石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在现在这个压抑的气氛中,特显得突兀。
所有人都能想到是官家出手了,明面上是惩处陈昌之贩卖私盐,谁都知道官家表达的意思并不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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