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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红齿白,在朦胧的灯火中,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还要继续么?”他缓缓开口,“师姐。”
这一声叫得云笙一个激灵,她猛地惊醒。
这才明白,方才的只是一场梦。
转眼之间,她对上了一双乌黑的双眸。
沈竹漪不知何时回来了,正定定看着她。
他浑身冒着冰冷的气息,发丝上的水汽尚未干,面色看起来冷静了很多。
云笙怔怔看着他:“你好些了么?”
沈竹漪不置可否,似乎对这种事格外忌讳。
他只是将眼神转向剑谱:“你可有不懂的地方?”
云笙点了点头。
而后,沈竹漪自然而然地俯下身,他握住了她的手,用那只手去执笔。
他的指骨冰冷,触碰上来的时候,云笙的手隐隐发麻。
她任由他握着,在剑谱上继续写着剑法上的小注。
毛笔沾着墨水洇湿了纸张,留下湿漉漉的墨痕。
他靡丽的声线在她耳侧响起。
腕骨放松,以小指、无名指、中指发力……五指卷握成螺状,双手握住。
云笙不知想起了什么,指尖开始颤抖。
在她眼里,剑谱上的字开始扭曲,变了形状。
她忍不住去看他的脸。
琉璃罩下的莲花灯徐徐转动,照拂在他的脸上,是婆娑的花影,在眨眼的那一瞬,又像是阎府的妖魔一闪而过。
他的眼眸乌黑,仿佛能吞没一切光亮。
她浑身都是汗,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身衣物黏-腻地贴覆在身上。
沈竹漪觉察到她的异常,转眼冷静地盯着她:“你很热么?”
云笙的手腕一抖,手中的笔忽的掉落下去。
她顺着笔掉落的地方,看见他袖口的角落中,有一角鲜亮的颜色。
这是……她被撕下来的那一截裙摆?
云笙的脑袋空白了一瞬,她的思绪尚未清醒,便将那一角裙摆的布料从他袖中抽了出来。
裙摆有些凌乱,濡湿了一小块t?,分不清是汗水还是什么。
透着浅淡的石楠花香味。
她的掌心,恰好附着在那一块洇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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