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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我们手腕上的红线,编出了一个好看的绳结,“我”一边专注的结着绳结,一边说:
“你一个人来昆仑,不爱吭声,也不爱袒露情绪,也没亲人朋友叫来参加咱们的婚礼,不知道你之前都是怎么过的……但是,谢濯,希望以后你不要那么孤独了。”
谢濯沉默又认真的看着为他编绳结的“我”。
“我”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他,红烛的火光在我们脸上跳动。
“我”注视着他,对他说:
“咱们以后一直在一起。我陪你说话,逗你笑,我会一直、一直、一直都像现在一样喜欢你。”
像小孩的誓言,最普通的字句,却似乎在他漆黑眼瞳中点亮了一簇光。
那光芒里,有我的影子,也有红烛火光,微微跳动,荡漾波澜。
他眉眼温柔,唇角甚至带上了少见的笑意。
“好。”
他轻声应我,嗓音低沉。
系好的红绳在我们腕间闪过一道光芒,随即隐没不见。
从此往后,岁岁年年,它将一直系在我们腕间。
此时此刻,重看这一幕,我恍惚间想起了这根红线被剪断的那一天。
我也更深刻的明白了,谢濯那时眸光中的空洞,那光芒的熄灭,原来是那么令人窒息又绝望的一刻。
谢濯的生命里,从没有人许诺他,要一直陪在他身边。
只有“我”,许诺了。
而我也……
食言了。
我断了红线,不会与他在一起了,也不会陪他说话,逗他笑,我也……
不喜欢他了。
剪断红线,反悔誓言,推翻过去,将那美好与破碎都全盘否定。
所以……
他会癫狂,会疯魔,会用盘古斧,劈开五百年的时空,只为回去“弥补自己的过错”。
他会指责我说,剪了红线的我,没有资格说我们要与过去和解。
他会说,我们这段姻缘无法延续,本质是因为我剪断了红线。
他说,是我错了。
我站在我的世界里,疯狂指责他的沉默与隐瞒。
他也站在他的茧房里,偏执的看不清姻缘崩溃的全貌。
我们在各自的偏差中,越走越远,直到……
这一场“生死”或说“轮回”,将一切拉回“正轨”。
我的灵魄,不会流泪,但我却在灵魄氤氲的白色光芒中,朦胧的看着谢濯,我看着他脸上的笑意,看着他眼中熹微的光芒。
看着一个从雪狼族漂泊出来的魂魄,终于找到家的模样。
“谢濯,你有……多喜欢我一点吗?”
“我”歪着头,专注的凝望着他的眼睛,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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