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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88章 你不是此界生灵（第2页）

“现身？”那宏大声音似乎带着一丝讥诮：“本座无处不在。这方天地，这腐朽的建木，这弥漫的魔气，皆是本座意志的延伸。”

随着他的话语，张墨周围枯萎的森林仿佛活了过来，那些扭曲的树木睁开了一只只猩红的魔眼，地面蠕动，伸出无数由怨念和魔气构成的黑色触手，天空的魔云翻滚，凝聚成一张模糊不清、却巨大无比的冷漠面孔，俯瞰着他。

“你的身上，有本座熟悉的气息，混沌？还有造化？”

那面孔的“目光”落在张墨身上，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难怪能接连坏本座好事。看来，你便是此方垂死世界，最后的挣扎所孕育出的变数。”

张墨心头再震，对方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他力量的部分本质。这尊上的眼界和实力，果然恐怖。

“你不是此界生灵，为何要行此灭绝之事？”张墨一边暗中积蓄力量，一边试图套取更多信息。

“灭绝？不，是净化，是回归。”

宏大声音漠然道：“万物生于混沌，终将归于混沌。此界生机已尽，法则腐朽，本座不过是加速这一过程，将其残存的本源，回归那伟大的源头，助主上完成最终的归一。

而你，以及你体内那初生的世界，将是献给主上最好的祭品之一。”

主上？归一？张墨捕捉到这两个关键词，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尊上背后，竟然还有更恐怖的存在？他们吞噬世界，是为了某个所谓的主上和归一？

“妄想。”张墨冷喝一声，不再犹豫。

对方透露的信息已经足够惊人，再待下去恐怕有变。他身形暴退，同时混沌领域全力展开，灰色的光芒如同潮水般涌出，将缠绕而来的黑色触手和魔眼尽数碾碎。

“想走？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建木树干顶端那黑暗漩涡猛然加速旋转，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由纯粹虚无构成的黑色光束，无视了空间的距离，瞬间射向张墨。

这道光束所过之处，并非毁灭，而是抹除。

光线、声音、灵气、甚至空间本身，都在光束路径上彻底消失，留下一道永恒的、没有任何概念的无之轨迹。

张墨瞳孔骤缩，从这道光束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威胁。这已经超越了寻常的能量攻击，涉及到了法则层面的绝对抹杀。

“混沌壁垒！”

他低吼一声，混沌世界投影在身前瞬间凝聚成一面厚重的、流转着地水火风与星辰光点的灰色盾牌。

嗤——！

虚无光束射在混沌壁垒之上，没有爆炸，没有声响，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仿佛冰块投入炽热铁水的消融声。

混沌壁垒那足以抵挡炼虚巅峰攻击的防御，在这虚无光束面前，竟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被迅速抹除、变薄。

张墨闷哼一声，感觉到自身与世界投影的联系都在被这股力量侵蚀。

他疯狂催动混沌世界本源，造化青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股存在即是合理的不朽道韵弥漫开来，才勉强抵住了那虚无光束的抹除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