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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听起来很费劲的搭配,放在从前他们根本无法沟通,但现在有手机了,语音和文字互相一转,一个靠耳朵一个靠眼睛,交流一点都不费劲。
他们有他们的小天地,在他们自己的这个小圈子里,每个人都是放松自在的。
迟骋在楼上学习做卷子,放陶淮南自己下楼玩。
哥也在楼下,今天他有客户。
迟骋一套卷子做了两个小时,快做完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肩膀。迟骋回头看,看见店里一个刚来的大学生跟他比着手势。
迟骋挑眉,用表情问他怎么了。
对方朝楼下指了指,张张嘴说不出话,只能有点着急地喊了两声“啊”。
迟骋站起来跟他下了楼。
刚下到二楼,就看到陶淮南捂着肩膀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表情一看就是疼着了,但还是笑嘻嘻的,没心没肺。
迟骋走过去:“怎么了?”
陶淮南一听见他来了,伸手过来摸他,小声说:“我磕钉子上了。”
迟骋皱眉,过来拨开他衣领,白皮肤上一片红,中间有个小血点,雪珠渗出来的足够多,马上要流下去了。
“磕哪儿了?”迟骋沉着声问他。
“那边有个新架子,我不知道。”陶淮南晃晃他手,“对不起。”
一会儿看不住都没个消停,磕着了疼着了还体贴地知道不打扰哥工作,只知道找小哥。
第38章
自己磕着了怕挨说,先说声“对不起”,让人再想说他都张不开嘴。
迟骋抽了张纸,伸进他衣领里把血珠擦掉。皮肤太白了,有点什么伤口痕迹在身上看着都乍眼。
陶淮南怕迟骋,人给他弄伤口的时候他乖得不行。
其实迟骋很少因为陶淮南磕着碰着说他,每次陶淮南都会小声地解释一句“我不是故意的”,他不用解释都行,谁都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根本看不到周围有什么危险,跟普通这么大的孩子比起来陶淮南已经很乖很乖了。在陌生地方他几乎都不动,只有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才会放松下来,有时候随意地走走。
就这样也难免受伤磕碰,陶淮南不爱用盲杖,他讨厌那个。那根棍子不能给他任何安全感,手里握着那根代表着盲人的棍子,陶淮南会觉得比不拿还孤独。没有探路的东西,也没有倚仗,被什么东西绊着了刺着了自己都吓一跳,还说他干什么。
怕钉子上有锈,迟骋给他弄了半天。挺深的一个小血洞,钉子刺进去一小截。消毒的时候有点疼,陶淮南吸吸溜溜地时不时抽个气,也不敢使劲说,只敢隔半天用很小的声音说疼。
“忍一下。”迟骋和他说。
陶淮南说“好的”,低头老老实实地让人给他弄。
一个小血洞,最后迟骋给贴了个创可贴。陶淮南终于松了口气,朝着迟骋的方向笑笑,又说了遍:“小哥对不起。”
迟骋托着他的下巴捏脸,把嘴捏得撅起来让他说不了话。
陶淮南就那么撅着嘴吐字不清地问:“你学完习了吗?”
迟骋问他:“干啥?”
“今天我过生日,你陪陪我吧。”陶淮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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