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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想想周斯明那张嘴,已经开始觉得头疼。其实这件事绕了这么大一圈,从最开始周斯明的生扛,到今天还是韩小功还了帐,真是很大一圈,没有意义,也很愚蠢。
可秦放把自己放在周斯明的角度想了下,如果他是周斯明,他可能未必会跟他做同样的事情,但他竟然能够理解一些。那种艰难的困境很容易把人bi进死胡同。
小楼里住了四个男生,加上他这个外来的一共五个,除了周斯明自己,任何一个都能替他还债。这是挺讽刺的一件事,对他来说那么难快把他压死了的事,在其他任何一人那里都是轻而易举就能摆脱,他们好像永远都比他活得容易。跟正常人比起来本来就活得像蝼蚁,结果在跟自己共同长大的人跟前,依然活得那么难堪。
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出在周斯明或许不应该借钱去给他爷治病。可人间有时候确实很不公平,无非就是没能舍得那点温情,又做错了多少。
周斯明还没回来,晚饭过后各回各的房间,刑炎和秦放都洗完了澡,现在都坐在自己床上,隔着半个房间聊天。
秦放屈着一条腿,看着对面床上的刑炎,想起白天他的一声“男朋友”,勾了勾嘴角。
刑炎倚在床头,问秦放:“还想听口琴吗?”
“不想了,”秦放摇头,“你手就歇着吧。”
“手没有问题。”刑炎朝他看过来,“现在打个飞机也不妨碍。”
……
秦放有时候真是有点受不了他,说:“那你打,我看着。”
刑炎挑眉,手直接放在了裤腰上,问:“真看吗?”
“下次吧还是……”秦放跟他刚不起,刚弯不久的新鲜gay跟人家天然弯到底还是有区别,刚不过。
刑炎笑了下,把手拿开了。
周斯明回来的时候他俩还没睡,秦放刚听见院门想,刑炎立刻把灯关了。
秦放眼前瞬间黑了,失笑:“关灯干什么?”
刑炎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感觉关了好。”
秦放于是躺下去,关灯了就睡吧。
周斯明直接上了楼,楼上没什么动静,秦放心想或许周斯明还不知道。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吧,还是吵了起来。周斯明的声音听起来很愤怒,他踢凳子发出了挺刺耳的一道声音。
秦放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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