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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还是不说,何商友冷笑一声,不再看他。
很快,几名便衣将吓瘫了的一对老实巴交的夫妻拖进来,绑在旁边的椅子上开始用刑,赵福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最先用刑的是父亲,扒了棉衣,几鞭子下去,老头被打得浑身血痕,惨叫连连,母亲瘫在椅子上连连抽搐,已经哭不出来了。
直面如此残忍的一幕,赵福生再也无法忍受,他痛哭流涕,彻底崩溃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
“你的真实身份?”
“边区保卫科干事。”
“你们的货是从哪来的?”
“是老刘和老汪前去交接的,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是吗?你那个叫王满福的同伙呢,他的真实姓名。”
“陈满囤。”
听到这个名字,何商友笑了,继续问:
“他家住哪里你知道吗?”
“渝中。具体的我不知道。”
“这就够了。”何商友满意地合上审讯记录,对秘书点点头,他相信不管渝中有多少个陈满囤,只要拿着他的照片,很快就可以找到他的家人。
张义正襟危坐着,心情很沉重,面上却没有丝毫波澜,他望着赵福生问:
“我很好奇,既然你都逃了,为什么还要回家呢?”
“我我想回家看看,我都好几年没有见过父母了。”
张义彻底无语了,其情可怜,其行不可恕。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相应的代价,而偿还的代价是翻倍的。
“可以理解嘛,这些布尔什维克,虽然一个个号称钢铁战士,但都是爹妈生养的,同样有七情六欲。”何善友接话说,他一脸得意,“再粗糙的人也有动情的时刻,这一刻就是他致命的弱点,弱点和痛苦会导致人怯弱,直至背叛。呵呵,现在可以去会会那个陈满囤了。”
走廊尽头的另一间审讯室里,陈满囤已经被折磨得面无全非,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中,便衣的皮鞭还是不断抽打在他身上,他断断续续的发出凄惨的叫声。
张义陪着何商友走进来,他近前几步,捏住陈满囤的脸。
“陈满囤,你的同伙已经交待了,再不招供,我们只好将你的父母请过来了。”
被一口叫破真实身份,陈满囤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呸了一口血水,轻蔑地扬起头:
“你们这些白狗子,就会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自从加入红党,我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想让我叛变,做梦!”
“哼,既然你想为红党殉葬,那就让你再多活一会,等你父母来了,咱们再聊,希望到时候你别后悔。”
何商友撂下这话就转身出门,张义心里掠过一丝忧虑,如果陈满囤的父母被带过来用刑,他能忍受住那样的煎熬吗?
从审讯室出来,何商友说:“到我办公室坐会吧,咱们也好长时间没聊聊了。”
张义见躲不过去,只好跟了过去。
隔着茶几,坐在何商友对面的张义,不易察觉地瞥了一眼手表,又迅速抬起眼帘,陈满囤被捕这么久,赵福生又落网了,陈的父母应该转移了吧?
何商友靠在沙发上,语气沉重地说:“这个年开头不错,可惜那个什么老刘老汪死了,找不到他们运输线的接头人,我们的触手就无法摸到红党的地下网络。”
说着他拿起茶几上一本军统秘密刊物《家风》,继续说:“戴老板发报的演讲看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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