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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感寒凉,刺得她的手指麻了一下。
陈侧柏转头,露出一个略有些疑惑的眼神。
秋瑜凑过去,把下巴搁在他的掌心上。
陈侧柏顿了两秒钟,顺势握住她的下颔:“怎么了。”
她刚冲完澡,发梢有些潮湿,衬得一双眼水盈盈的,又甜又媚。
他像是掌住了一只撒娇小猫的下巴。
陈侧柏完全无法抵御她故意露出的娇态,无意识掐了一下她圆滚滚的腮颊,又迅速松手,将目光转到别处。
秋瑜却捉住他的手腕,一定要把下巴搁在他的手掌上。
她不仅眼睛像猫,动作也像猫,不停用脸颊轻蹭他的掌心。
陈侧柏被她蹭得从手指到脊椎都麻了,很想扣住她的脑袋,把她推开一些,最终还是轻轻挠了挠她的下巴,音色冷而低哑:
“到底怎么了。”
秋瑜眨巴着眼睫毛,用两条胳膊攀住他的肩膀,慢慢凑近他的脸庞。
陈侧柏面上无任何波动,却重重攥了一下拳头,喉结滚动着,绷出极其分明的下颚线。
秋瑜却没有吻上来。
她轻含了一下他突起的喉结。
陈侧柏倏地伸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头看她,眼神极冷极深,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应该是不悦吧。
毕竟被她打扰工作了。
秋瑜挑衅地看了回去,手往下。
果然,和他的目光一样变得又冷又硬。
目的达到,秋瑜起身撤退,朝他露出一个甜美又恶劣的微笑:“没怎么,就是想告诉你,这几天你一个人睡吧。”
说完,她笑吟吟地望着他,等他问为什么。
谁知,陈侧柏什么都没有问,只点点头,平声说:“好。”
明明有反应,他的态度却仍然冷漠至极,连询问一句都吝啬,像是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他都无所谓。
秋瑜敛起笑意,真的生气了。
她从衣架上取下睡衣外套,转身走出卧室,“砰”的一声摔上房门。
她摔上门的一霎那,陈侧柏闭上了眼睛,片刻后,猛地睁开。
他的神色没有明显变化,瞳孔却在急剧缩小,化为两条窄而尖锐的细缝。
如同令人悚然的冷血掠食者睁开了眼睛。
秋瑜不会知道,他刚根本无法跟她正常对话,脑中一直在机械性地演练捕猎行为。
——锁定,突袭,劫持,咬喉。
每一种捕猎行为的对象,都是她。
他还想像狼蛛一样,把这间卧室涂满丝浆。房门用一层又一层的丝网封住。消灭任何可能会窥伺她的存在。冷酷原始的排他性放大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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