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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个疑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
陈一白眼睛一睁:“你怎么知道?”
好邻居说:“你今天没有发最喜欢的那张表情包。”
竟然因为一张表情包被勘破,陈一白多看了人两眼,认真道:“老许同志你以前真干警察的?”
疑似干过警察的老许同志问能不能进房间,他点头,侧身让开了。
房间就客厅的灯开着,放在茶几上的平板依旧亮着,上面停在视频里的两个主人公拥吻的画面。
没有平板上的画面作任何看法,看了眼人顶头上的毛巾,许斯年去洗漱间拿过吹风机,回来的时候问:“今天发生什么了?”
陈一白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到嗓子眼的“没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他瞅了眼平板上的画面,最终说:“导演今天问我愿不愿意拍吻戏。”
视线落在平板上,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动作一顿,靠在沙发上继续说。
他演不出刚亲完的感觉,但敲门的时候在接吻这段是之后的伏笔,舍去不了,相反很重要,演不出来,只能真上。
导演让他今晚再琢磨一下,明天再试一次,要是不行只能改剧本。愿意给出时间让他试,已经是很好的待遇。
于是他今天晚上火速回来学习了,试图学到导演说的眼神到底是什么眼神。成果只能说是不太明显,或者近乎没有。
低头按开吹风机,许斯年知道今天回酒店之后导演和制片轮番打电话说有想商量的事是什么事了。
面上表情不变,手指从细软发丝间穿过,他问:“林万瑜那边同意了?”
又是陈述的语气,但这点细微的语气差别被吹风机的声音掩盖,听不出来。
陈一白说是。
全场最倒霉的成了林万瑜,因为他的问题,有很大概率不得不和一个男人亲。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
察觉到声音消失,以为出了什么问题,陈一白抬起头,刚好对上好邻居一双深色眼睛。
好邻居问他:“你不想和他试?”
他点头,不自觉戳了下胸口上的小狗头,觉得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很怪。
“那其他人呢,”许斯年说,“有其他可以接受的人吗?”
陈白略微思考,硬生生把自己想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炸毛,火速一摆手:“不行,都好奇怪。”
他搓搓手臂,试图通过摩擦生热让鸡皮疙瘩消下去,在安静空间里又听到好邻居的声音:
“那如果是我呢。”
“?”
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猛一抬头,试图让好邻居重新再说一遍。
迎着人投来的视线,许斯年这次没有避开,低声问:“可以接受我吗?”
好的没听错。
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陈一白眼睛一睁,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思考,大脑飞速转动。
大概是摩擦生热有效,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终于稍稍消下去了些。脑子里充斥的瞬间炸开的想法太多,大脑自动开始进行简化,最终简单精简成了最初始的能不能接受的问题。
低头沉思片刻,他诚实道:“可以是可以。”
比起跟不熟的人面对面,和好朋友一起显然要好接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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