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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一句废话,谢伯都晓得了,父亲又怎会不知,见谢伯又是一声叹气,他呐呐道:“父亲可曾动气?”
孟毅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可是他把谢陵瑜“带坏”了,谢伯不会把他赶出去吧?
谢伯摇摇头,给了他们一剂定心丸:“丞相只道,公子有自己的打算,老奴看着二位公子长大,自然是知道,只是这名声可开不得玩笑,二位,要自行掂量掂量啊……”
谢陵瑜上去拥了一下谢伯,闷闷道:“谢伯愿意相信我二人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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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熙楼,暗阁中。
络腮胡子的醉汉推开门,一把撕下黏着的胡子,还有几根倔强的黏在上面,脸上白一块黄一块,瞧着糟心极了,不过一看那周正的五官,不是龙夺是谁?
青丘玦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屈尊降贵似的睁开眼睛问:“如何?”
龙夺摆手,先提起酒囊喝了一口,这才道:“楼里的不是重戮的人,我跟了一下,是往城郊林家的方向去了。”
青丘玦挑眉。
林家,林城将军当家,此人乃重戮的亲舅舅。
“当初的事,林城可谓是功不可没,他当初是重森的副将,如今却是重戮指哪打哪的利刃,得找个机会搓搓他的锐气。”青丘玦面若冰霜,冷笑道。
龙夺点头:“是。”
青丘玦放松的后仰,意味不明道:“重戮的狗,也该去给他送消息了。”
“公子料事如神,谢府盯梢的,已经换了一波人了。”龙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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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勤政殿前。
地上跪着二人,他们恭恭敬敬,未听到指示,便不敢有动作。
上头传来威严疏离的声音:“朕要你们盯着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那二人对视一眼,矮些的那个道:“陛下,我等在谢府门口蹲了些时日,这孟、谢二人前两天恐是在休息,今日倒是去了缘熙楼,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倒……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重戮皱眉,周喜适时道:“详细些说。”
高的那个赶紧补充:“这二位今日在缘熙楼点名要听雁姑娘的曲,进去了约摸个把时辰,出来时满面红光,看起来与姑娘呃……颇为投缘。”
重戮扬眉,挥了挥手,两人会意,弓着腰退下了。
偌大的殿里,重戮意味深长:“这两位倒是讲究的,前脚陪邢家小姐逛街市,后脚就去了青楼……不过谢家小子这次倒是表现不错。”
周喜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是啊,谢公子到底是年轻气盛,风流了些。”
重戮畅快的笑了,摆手:“男人风流些无碍,倒也是一桩美事。”
最怕那些自诩君子之人,端的一副清高模样,简直油盐不进,恨不得用命写上那“光明磊落,两袖清风”,难缠至极。
人若有了贪念,那便好把控了,一开始也许还残留几分理智,越往后,越会变成被欲望指使的傀儡,沉沦在纸醉迷金中。
重戮提笔,在纸上缓缓写了个龙飞凤舞的“谢”字,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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