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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驱散了林间的薄雾,但却驱散不了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无法驱散蒙在楚潇潇心头的阴霾。
郭荣的身影已然完全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满地狼藉的尸体和仍在负隅顽抗的残敌。
再一次,关键的线索像煮熟的鸭子一样飞走了,这种功败垂成的感觉,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头。
而肩膀中箭的魏铭臻,虽然箭头已被拔出,伤口也经过了简单的处理,但失血不少,此刻脸色苍白,额头上虚汗涔涔,在两名府兵的搀扶下菜堪堪可以行动。
他带来的三百折冲府兵经过一番激战后,面对身手矫健,武艺高强的“黑鸦卫”,亦出现了数十人的伤亡,此时正在原地休整,相互包扎伤口。
楚潇潇身边原本就所剩无几的金吾卫,此刻更是人人带伤,勉强支撑着在四周执行警戒。
就在这个空挡,楚潇潇冷静地扫过了面前这块地方不大的“战场”。
郭荣的“黑鸦卫”虽然悍勇绝伦,个个皆有以一当十的能耐,但在绝对的人数优势面前,已渐渐趋于覆灭,只剩下零星的几人,也在受伤较轻的府兵包围之下,眼见郭荣退走,他们最终还是选择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向楚潇潇投降。
而那些突厥人更不用说,叽里咕噜说着突厥语,兵士们也都听不懂,此刻亦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原地,府兵的刀锋距离他们的脖子仅有尺寸之遥。
然而,主犯的逃脱,还是让楚潇潇心生憾意,此战缴获再多,抓住的人再多,只要郭荣不落网,便算不得全胜。
她眉头微蹙,细细思考着眼前的局势,当机立断,立刻对着身旁脸色铁青的李宪说道,“王爷,郭荣逃走,此地林深地险,不宜久留,万一其回去重新组织人来个反扑,以我们这点兵力根本无法抵挡,还是迅速清理现场,将这些人都压回去,再图后计。”
李宪看着郭荣消失的方向,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狠狠啐了一口,明显极不甘心,但也知楚潇潇所说的事目前为止最佳之策。
于是便强压下怒火,大手一挥,声音中带着未消的戾气:“传令下去,将这些蛮子都给本王捆结实了,嘴里不干净的,就让他彻底闭嘴…缴获的所有货物,给本王一辆不少地运回刺史府,动作都快着点,不要磨蹭…”
府兵们得令,也不管身上的伤,相互搀扶着起身,将阵亡将士的尸体小心收敛,就地掩埋,而后将投降的“黑鸦卫”反绑双手,再以长绳连成一串,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那些覆盖着油毡布的马车,也由府兵亲自驾驭,缓缓调转方向,整个队伍缓缓撤离这片刚刚经历血战后的密林,沿着官道,向着凉州城方向迤逦而行。
楚潇潇与李宪并骑走在队伍前列,两人都沉默着,只有胯下的马蹄声嗒嗒地响着。
官道上尘土飞扬,楚潇潇和李宪却眉头紧皱,脑海中不断思索着今日的事情。
行了约莫几里地,李宪勒紧了缰绳,骑马的速度陡然放缓,侧过头压低声音,脸上露着深深的不解,“潇潇,你不觉得今日之事有些古怪嘛?”
“王爷此言何意?”楚潇潇也加紧马腹,小声说道。
“看今日他带的这些人,显然郭荣早有准备,他明知道我们可能已经掌握了他们犯罪的证据,却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亲自前来与突厥人进行如此大宗的交易,而且,连韩猛都没有带,反而是这些死士,你说…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李宪皱着眉头,语气疑虑,显然对郭荣今日行事的风格有些捉摸不透。
楚潇潇微微颔首,目光望着前方有些寂寥的官道,“王爷所虑极是,郭荣宦海沉浮多年,又在沙场拼杀立刻这么久,纵然其身后有人扶持,但自身绝非庸碌之辈,我猜测,那日我们见他从李文远府上出来,两人密谈的内容,多半就是为了今日这次交易…”
就在此时,李宪似乎想到了什么,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护卫的金吾卫与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才低声说道,“潇潇,我刚才趁乱,偷偷掀开一辆马车的油毡布看了一眼…好家伙,你知道嘛…里面全是精钢打制的制式横刀,码放的整整齐齐,刃口锋利,绝对是出自军器监那些能工巧匠之手,而且…看那堆叠的紧密程度,一辆车少说也有二三十把,这几十辆车加起来…怕是得有近千把精良的横刀…”
近千把???
这个数字让楚潇潇倒吸一口冷气,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走私军械了,这么多把精刃若是装配在突厥的将士身上,足以够其发动一次中等规模的战役。
“现在是深秋啊…突厥人要这么多兵刃做什么?马上就要入冬了,西北苦寒,草枯水冷,牲畜掉膘,此时绝非是用兵的最佳时机啊,更何况突厥本就后勤补给难以长期维持,一旦陷入苦战,大周的边军倒是不怕,可突厥人后援粮草不足,这就是他们致命的弱点,这一点…突厥人不可能不知道啊?”
“谁说不是呢…这也正是本王忧心的地方…”李宪对于楚潇潇的分析连连点头,脸上的疑惑更加凝重,“按常理来说,突厥人一般动手是选择秋高马肥,兵强马壮之时,正好是百姓秋收的时节,他们可以储备过冬的粮食…另一个时间,结合夏官的卷宗记载,我朝大多与突厥的交战皆在来年春暖花开之后,那时突厥人过冬的粮草早已用尽,为了活命,他们才可能袭掠边关,抢点粮食回去…”
他越说脸上的忧思愈发浓郁,“今日之事,明显违背了他们常年用兵的习惯,顶着风雪来临之前订购如此大量的军械,我能想到的,便只有一种结果…他们内部除了重大变故,自己手中的军械又少,不得不铤而走险,与郭荣交涉,采购一批军备,从而扩大自己的实力…”
他停顿片刻后,眉头比先前更加锁紧了一些,“当然…也不排除他们现在积蓄实力,待来年开春后采取一些较大的动作。”
楚潇潇听着李宪的分析,眼神中闪过一抹厉色,但旋即便恢复了平静,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缰绳。
“王爷,起码单从今日的结果来看,几十辆马车的军械,若非我们行动果断,及时赶到,一旦让那些突厥人顺利运出凉州,流入突厥境内,无论突厥人用于内斗还是另做他图,对我大周边关而言,这个后果我们不能赌…”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从这一点来看,我们今日的行动,虽未竟全功,未能擒获郭荣,但也算是打断了他们最重要的一条臂膀,截住了这批足以武装数百乃至近千精锐的兵刃,至少,没让这批利器资敌…”
李宪颔首,对楚潇潇的话表示赞同,虽然疑虑未消,但听到她这番话,又看了看她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中这才稍定,“潇潇,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而楚潇潇似乎没有听到李宪的话,并未及时回应,而是陷入了沉思。
突厥内部的动向一直是边军关注的重点,任何异常情况的出现都有可能预示着边关局势的变化,这批军械的交易时间确实是一个不合乎常理的节点,而且她隐约有一种直觉,不像是冲着大周来的,倒像是突厥内部要变天了…
随后,她扭头看着李宪,平静地道,“郭荣跑了,但好在李文远还在我们手里,这些突厥人…”
说着,她用眼神示意李宪看向队伍的最前方,“说不定他们的身上,能找到一些我们想要的东西…”
李宪顿时某种精光大作,重新燃起了一缕希望,“对对对,狄公曾说过,‘这世上没有完美的计划,只要做了,就一定会有破绽,不是在证据上,就是在人身上’,我一直也难以理解狄公这句话的深意,此番随你出啦调查‘洛阳骸骨案’,这才有些了然,只要是人,就有弱点,有弱点,他就一定会有破绽…”
说罢,看向楚潇潇,眼神中似乎在说…我的理解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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