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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没有躺下,而是靠在床头,手指绞着被单。
杜容谦也坐上床,手摁住她的脑袋揉了揉,让她靠在自己肩头。
舒心忧虽觉得两人的动作有些过分亲昵,不太合适,但她没有心思去纠正了。
她将手机的歌曲切换后,跟着耳机里的音乐旋律,低声唱道:
“睁开双眼做场梦
问你送我归家有何用
……
原谅你太理性与我在一起要守秘密
原谅我太野性想这段情更深刻
两个人一消失谣言便得不到证实
只得幽暗的晚空记得”
……………
唱着唱着,眼泪不争气地滑落。
有人说,心里有故事的人,听什么歌都会流泪。
果然不假。
一首歌之所以动人,往往是因为它唱出了类似自己的故事,让自己有了共情之处。
“……望见你隐藏你戒指便沉重
心声安葬在岩洞
上帝四次三番再愚弄
听得见耳边风难逃避你那面孔…”
听,这几句歌词何其写实。
她是个第三者,无论知情与否,都是个格格不入的第三者。
舒心忧眼睫轻颤,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再也唱不出一个字。
“……”
“乖,不唱了,嗓子会疼,睡觉好不好?”他抽了几张纸巾,轻轻拭去她的泪痕。
关切的话语听在她耳里,其实挺受用的。
她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意,他说的是“不唱了”,而不是“别哭了”。
“嗯。”
她闭上眼,躺回被窝中,在心底默默说道:“杜容谦,谢谢你给我的台阶,没有拆穿我的懦弱,没有追问,没有揭开我的不堪。”
待舒心忧睡熟,杜容谦才停下轻拍的手,靠着床头坐了半夜。
下半夜,舒心忧醒来,看见杜容谦竟一直坐在床头。
此刻格外敏感的她鼻尖一酸,心头泛起暖意又有些心安。
她拉起被子想给他盖上,却被他突然睁眼的动作惊得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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