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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喜看着雨中缠斗的二人,道:“着人去请信王和太师。”
穆裴轩和萧元启这么一动手,就动到了御前。
小皇帝萧珣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丹墀上跪着的二人,信王和秦穹都来了,此事有宫人旁观,一番分说孰是孰非弄得清楚明白。信王萧邵听完了前因后果,脸色比难看,抬脚对着萧元启就狠狠踢了一脚将他踹翻,撩袍子跪了下去,道:“臣教子无方,还请皇上责罚。”
萧珣说:“世子所说,来日王叔得了那个位子,得了哪个位子,嗯?”
他年纪小,可居高临下,沈着脸之下,竟也很有一番威严。
萧元启伏在地上,他挨了穆裴轩好一通打,浑身都疼的,不甘心,辩说道:“皇上,分明是穆裴轩他诱我说的,他故意害我!”
萧珣提高了声,道:“世子,你口中的穆裴轩是先帝亲封的靖南郡王,更立下了平定西南叛乱的大功!”
萧元启还想分说,被信王瞪了一眼,只得作罢,一旁的穆裴轩淡淡道:“世子对臣无理便罢了,只不过普天之下能发落臣的,只有皇上,世子如此威胁于臣,莫不是信王当真有——”
信王当即开口打断他,“郡王严重了。”
“犬子无状,都是病糊涂了,胡言乱语,”信王说着,他又狠狠踢了萧元启一脚,道,“逆子,还不请罪!”
萧元启用力磕在地上,道:“皇上,这都是臣的胡言乱语,还望陛下宽宥。”
萧珣垂着眼睛不说话。
萧元启转头又看向穆裴轩,正对上他的眼神,咬了咬牙,道:“无心之言,请郡王原谅。”
过了好一会儿,萧珣说:“既好好养病,就在府上好好养着。”
萧元启应道:“是,皇上。”
穆裴轩说:“方才世子说的赈济抚恤民夫的银子……”
萧元启:“我什么——”
“为皇上,为国分忧本就是本王当做之事,”萧邵看着穆裴轩提了下嘴角,道,“郡王放心,本王会着人亲自送去户部的。”
穆裴轩笑了笑,道:“王爷慷慨,如此再好不过了。”
信王父子一走,萧珣握着穆裴轩的手臂,道:“轩哥哥,委屈你了。”
穆裴轩脸上浮现笑,轻声说:“臣不委屈,是陛下受委屈了。”
萧珣一楞,怔怔地看着穆裴轩,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只是道:“轩哥哥,你衣裳都湿了,去换一身吧,”他开口叫道,“招喜,去给郡王拿身换洗的衣袍。”
穆裴轩道:“多谢陛下,不碍事的。”
萧珣道:“怎么不碍事,万一得了风寒……”
穆裴轩说:“臣是武夫,这点寒意,不打紧。”
萧珣抿了抿嘴唇,低声道:“招喜都将事情告诉朕了,你是为了朕,才开罪了信王。”
穆裴轩笑笑,道:“臣和信王,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萧珣神色微动,看着穆裴轩,道:“那轩哥哥,和朕是一条路上的人吗?”
穆裴轩看着面前年少的帝王,说:“自然。”
萧珣笑了起来,紧紧地握了握穆裴轩的手臂,说:“安南王府国之肱骨,朕相信轩哥哥。”
“对了,轩哥哥平定西南叛乱,朕还未好好赏过你,”萧珣说,“轩哥哥想要什么只管和朕说,只要朕有,朕一定赏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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