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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州进入六月就已经有些暑热了,曲泠瞇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和初六说,明天让他去买几床竹簟。
初六低声应了,掌心握着滑溜溜的玉势,乖顺地跪坐在一边,微微倾身,五指一动,玉势就没入穴口,发出黏腻水声。
曲泠呻吟了一声,趴着的,身上覆着薄被,隐约可见起伏的腰臀。他头发被汗水浸湿了,松散着,露出白皙的肩膀脖颈。曲泠向来爱惜这一身好皮肉,昔日在春日宴裏,不知多少恩客讚他肌肤胜雪,比之姑娘尤胜几分。
屋子裏弥漫着暧昧的潮气,闷闷的,让人额头沁汗。
初六脸上生了块朱红胎记,占了半只眼睛,因着这块胎记,才被贱卖入的春日宴。像他这样被卖进秦楼楚馆的少年郎多的很,相貌好的,知情识趣的,调教调教,就能挂牌,可如初六这样,面目丑陋的,就只能在柴房后院打杂,一辈子也出不了春日宴。
初六运气又比旁人好些,成了曲泠的小厮。
曲泠花名最盛时,身边的小厮仆从有五六个,后来年纪大了,就只剩了一个初六。
小倌欲重,没有恩客时,彼此慰藉并不新鲜。
初六专心地握着玉势,春水潺潺,浸得玉势太滑,他一个没握紧,玉势深深嵌了进去,弄得曲泠叫出了声,尾音发颤,眉梢眼角都是鲜活的情欲。
曲泠缓过神时,底下已经丢了,他蹙着眉,面无表情地骂道:“蠢货,出了春日宴连这都弄不好了么?”
初六伸出手,小声道:“主子,水太多了。”
曲泠不以为忤,吞着玉势,懒洋洋地翻个身,被子滑落了半边,露出白生生的躯体。堆雪似的皮肉,早年在楼裏被餵过药,胸膛都透着股子不正常的软,两颗红果儿挺着,熟透了似的,竟比寻常男人还大了几分。
曲泠说:“拿出来。”
他曲起双腿,初六熟练地往他腰下垫了枕头,方凑过去,将手指插进去取出裏头深埋的玉势。
太馋了,甫一就去,就紧紧夹着他的手指,初六额头淌下汗水,目光落在曲泠又硬了起来的物件上,这东西没用过,颜色干干凈凈,不似个卖了十几年的倌儿的东西。
初六低声道:“主子,您夹太紧了。”
曲泠眼角飞红,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声,初六没听清,可也不再问,一俯身,就将曲泠那东西含入了口中。
院子裏,云州心不在焉地雕着手中的物件,渐渐露出雏形,是一只鸟儿。
小小巧巧的,翅膀要展不展,透着股子娇柔的意味。
冷不丁的,刻刀挨着指腹,他楞了楞,血水洇了出来,滴在了白鸟上。他下意识地擦了擦,可越擦越臟,白鸟儿沾上了血色。
云州盯着看了几息,越发心烦气躁,可又不知为什么心烦。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将白鸟儿塞怀裏,抬腿就去找曲泠。
将将走近,就隐约听见喘息声,夹杂着几声呻吟,他顿了顿,檐下的鸟笼子裏传出鹦鹉叫,鹦鹉扯着嗓子在叫,“云州,云州。”
云州看着那只鹦鹉,鹦鹉也看着他。
不多时,云州就见初六推门走了出来,他手裏拿着个木盆,是曲泠的衣物。初六总是低着头的,二人擦肩而过时,初六却抬起眼睛看了云州一眼。
云州一眼看见了初六湿红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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