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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於期稍稍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成蛟腰间那空荡荡的玉佩穗子上,心中不禁一沉。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宋忠今日所言……末将觉得,恐怕建信君是在要挟您啊。”
成蛟原本正凝视着案几上的城防图,听到樊於期的话,他突然冷笑出声,手中的长剑猛地一挥,在铜镜的镜面上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裂痕。
“要挟?他不过是吕不韦的一条走狗罢了!”成蛟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恨,“当年父王病重之时,吕不韦就曾派杀手潜入我府中,若不是母妃及时发现并阻拦,恐怕我早已命丧黄泉!”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似乎想起了什么极其痛苦的事情,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然后仰头将一杯冷酒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浸湿了他的衣领,在那精美的锦缎上洇出了一道深色的痕迹。
窗外,忽然传来了更夫打更的梆子声,“笃笃笃”,清脆而又有节奏,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成蛟的思绪被这声音打断,他缓缓转过头,望向窗外那朦胧的月色。
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的青石小径上,泛出一层淡淡的银辉。成蛟的目光渐渐变得迷离,他仿佛看到了六年前的那个夜晚——同样的寒冷,同样的月色,他跟随着嬴政在章台宫的酒窖里,偷偷地品尝着那甘醇的葡萄酒……少年秦王的丹凤眼在烛火下亮如星辰,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他举起酒杯,轻抿一口,然后用沾了酒渍的手指在袖口随意地涂抹着,不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老虎便出现在了他的袖口。
然而,时光荏苒,如今那只曾经天真可爱的“小老虎”早已在岁月的磨砺下,化作了一只噬人的猛虎,它的爪牙锋利无比,上面沾满了鲜血,令人不寒而栗。
“大人,时候不早了,您该歇息了。”樊於期站在一旁,看着成蛟,轻声说道。他伸出手,想要替成蛟披上那件狐裘,以抵御夜晚的寒意。
然而,就在樊於期的手快要碰到狐裘的时候,成蛟突然像触电般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樊於期不禁皱起了眉头。成蛟的指甲几乎深深地掐进了樊於期的皮肉里,仿佛要将他的手骨捏碎一般。
“你说……若是我此刻开城投降,嬴政会如何处置我?”成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一种绝望和恐惧。
樊於期浑身一僵,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成蛟那泛青的眼底,仿佛能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挣扎和痛苦。过了好一会儿,樊於期才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长安君难道忘了成安军的下场吗?”
他所说的成安军,是三年前的一支军队。由于粮饷被克扣,士兵们忍无可忍,最终发生了哗变。而那支军队的领头人,也就是那位百夫长,被处以了极其残酷的车裂之刑,他的尸体被挂在咸阳城头,十日都没有腐烂。
成蛟听到樊於期的话,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松开了手。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结果后腰猛地撞上了桌角,一阵剧痛袭来,让他险些站立不稳。
而放在桌上的酒壶,也因为这一撞,“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瞬间碎成了几片,酒水四溅。
三日后,秦军的云梯终于架上了屯留城墙,战争的号角再次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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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蛟站在箭楼里,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城下如蝼蚁般攀爬的秦军士兵。他们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奋力向上攀爬着城墙,仿佛一群不知疲倦的蚂蚁。
突然,成蛟的脑海里浮现出儿时在骊山行宫观看的那场傀儡戏。那些木偶在幕后操纵者的丝线牵引下,上蹿下跳,做出各种动作。而此刻,这些士兵们又何尝不是被权力的丝线牵着走呢?他们身不由己,只能听从命令,冲锋陷阵,生死未卜。
“放箭!”樊於期的怒吼声如同惊雷一般,打断了成蛟的思绪。紧接着,成排的弩箭如雨点般从城墙上倾泻而下,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狠狠地射向城下的秦军士兵。
一名秦军士兵的头盔被弩箭射中,铁盔应声滚落,露出下面一张稚嫩的脸。那张脸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脸上还沾着未脱的绒毛,显得十分青涩。成蛟的目光与他交汇的瞬间,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他连忙别过脸去,不敢再看那名士兵,胃里一阵翻涌,手心里也全是冷汗。成蛟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正午时分,太阳高悬在天空中,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经过长时间的激战,护城河已经被秦军士兵的尸体填满,河水被染成了暗红色,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就在这时,秦军的投石机开始轰鸣起来。巨大的石块被高高抛起,然后重重地砸向城墙。其中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东南角的箭楼,砖石纷飞中,成蛟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好在樊於期反应迅速,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成蛟扑倒在地。然而,尽管如此,成蛟还是被溅起的尘土迷了眼,他剧烈地咳嗽着,嘴里尝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恍惚之间,他仿佛听到城下有人正用那高亢而又苍凉的秦腔高声吟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那声音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他的心脏,让他心痛欲裂。
“长安君!”樊於期的呼喊声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慌,“粮仓起火了!”成蛟如遭雷击般猛地抬头,只见城北方向浓烟滚滚,遮天蔽日,滚滚黑烟伴随着阵阵焦糊味和火星如怒涛般扑面而来。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今早送来的军粮,那些原本应该洁白如雪的粟米,此刻竟然掺杂着大量发霉的黑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是内奸。”樊於期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的铠甲下,中衣早已被冷汗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末将早就该想到,建信君送来的这些粮草……”
然而,成蛟却缓缓地摆了摆手,他的目光空洞而又迷茫,仿佛失去了焦距一般,直直地望向那遥远的天际。他的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决绝:“不必查了。”
沉默片刻,成蛟才又轻声问道:“粮草还能撑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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