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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姬,你好黏人,好烦。”
嘴上说着烦,卯日却不是真的嫌弃姬青翰,只是用腿夹着人的手,嗔怒似的责怪一两句。
“虽然我不是人。”
倒把心里装着事的姬青翰听得神魂颠倒,放下狼毫笔,一推信纸,把人抱到桌上,板着脸说。
“你敢烦孤?小舅舅,那每次还抱孤这么紧,口是心非,没一句实话的艳鬼。”
卯日每次抱他都会抱得很紧,跟蛇一般缠在他身上,倒把姬青翰缠得心满意足,抚着卯日的背,跟抚摸狸猫一般从上往下,顺着他的长发走势摸。
卯日垂下头,系着锁链的腿踩着他的大腿:“小外甥,怎么天天不学好,就可劲欺负你舅舅。再这样,舅舅我可要代天子教训你了。”
“到时可别哭鼻子。”
姬青翰寸步不让:“你在孤的幻觉里哭了许多回,都快成泪人了,昨日在床上,只是弄你一次,就哭得天塌了一般。”
他捉着卯日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投来的目光蘸着惊人的野欲,明明坐在椅子上比坐在桌上的卯日矮了大半截,气势却不虚半分:“色鬼原来是水做的,不光会哭,也发大水。”
“啪!”
清脆的一声响,门外紧接着响起叩门声,楼征:“殿下,没事吧?”
姬青翰的侧脸一阵火烧火燎地疼,他用舌苔顶了一下口腔,脸上留着清晰的掌印,如愿被赏了一巴掌。
“无事,只是被巫礼大人挠了一下。”
卯日伸手将那只手在姬青翰面前张开,给他看拍红的掌心,太子爷也不发怒,只是顺着掌心慢慢地揉。
楼征:“……殿下,船家说明日就到郢城,需不需要停下修整一日?”
卯日坐在桌上,高高地俯视姬青翰,见对方顶着半张被打红的脸给他揉手,挑着眉,挣脱姬青翰的手,两指衔着姬青翰的下颌,掰着太子爷的脸侧过来。
姬青翰任凭巫礼动作,四平八稳地问:“为何?郢城有什么特别之处?”
“殿下,郢城外有一处将军墓,葬的将军是西周的许嘉兰。”
卯日和许嘉兰关系平平,闻言提不起太多兴趣,他更喜欢欣赏姬青翰舔吻他的掌心。
“据说,许嘉兰的墓碑还是双面碑,前面是他的碑文,后面是……玉京子的碑文。”
双面碑,追忆的是谁的魂?
卯日停了动作,心神却落到了楼征的话上。他确实与许嘉兰关系一般,可与玉京子却是熟稔无比。
姬青翰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状态,他皮笑肉不笑,吻了一下巫礼的掌心,随后咬住了卯日的两根手指,细细地咬着指尖,慢慢含入口腔,太子爷故意示弱,舔吻他的手,同时掀起眼帘,打量自己的巫礼。
卯日喜欢谁在他心中已然成为一根刺,刺不能拔除会把皮肉刮得鲜血淋漓,姬青翰既然从他口中问不出答案,那就只能从卯日身边的人一个个查起来。
灵山十巫、西周官吏。
他总会揪出来。
他甚至有意含得卯日的手指发出一声响亮的咕啾声,卯日直直地盯着他,视线从姬青翰张狂的脸,落到终于被太子爷放过的两根手指上。
姬青翰望着他,回楼征的话:“在郢城停几日,巫礼大人需要祭拜他的好哥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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