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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造访不太顺利,让傅容吸取了不少教训,她这次来没再提搬家
的事,只是大包小包买了很多东西,吃的穿的用的,她能想到的都给陆在河买了,而且她是跟着陆湛凛一起来的。
他们离婚时轰轰烈烈,恨不得这辈子都不复相见,为了陆在河又凑在了一块儿,陆在河都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这两人和睦地站在一起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他家门前。
陆在河怔然立在门口,陆湛凛出声他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陆湛凛问。
“没有。”陆在河顿了顿,从他们手中将东西接过。
陆在河刚回家不久,连澡都没来得及洗,他还穿着球服,傅容将包放在进门处,看向他说:“今天出去打球了?”
“嗯。”
“爸妈喝茶吗?”陆在河从柜子里拿出茶包,给两人沏了一壶。
“跟我们客气什么?”傅容撑着他的肩,嗔怪一声。
“应该的。”
三人都不是多话的性格,一家的闷葫芦,只是面对陆在河,俩父母还是忍不住你说一句我问一嘴,傅容甚至久违地下了厨,用她带来的食材做了一桌。
陆在河原本觉得没什么必要,傅容最近一直在忙,几次微信和他聊天都偶有中断,没必要跑来一趟还累这一番,按他的意思点个外卖或者出去吃都行,可看着傅容熟练地系上围裙后,他所有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他很久没看见傅容下厨了,距离上一次看见,居然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记忆很模糊,陆在河只记得那时候的傅容还是长发。
傅容手艺很好,过了这么多年,更是精进,陆湛凛开了瓶带来的酒,经由陆在河提醒才知道他服药期间不可以饮酒,于是能喝的就只剩下桌上一对离婚多年的旧人。
两人酒场沉沦多年,酒量都不是盖的,喝到后面酒劲儿起来,难免就要忆及往事,陆在河陪同在一侧,耐心听他们唇枪舌战,偶尔附和一声,多数时间都是看着他们默默无言。
看着他们吵嘴又释然笑开的样子,陆在河没喝酒,但也觉得自己醉了三分。
家里只有一间客卧,吃到夜深,谁回去都不方便,陆在河要留人,但傅容和陆湛凛都没留下。
“我找了代驾,你操心我干嘛?”陆湛凛拎着外套,站得笔直。
“一会儿你叔来接,我就不住了。”傅容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
谁都不留,那陆在河只能挨个把人送下去,陆湛凛的代驾先到,他先下楼,陆在河就与他一起进了电梯。
晚上的居民楼鲜少有人外出,电梯里只有陆在河两人,空旷得厉害,陆在河目视电梯中的楼层按键,看着顶上的数字一点点变小。
“比我高了啊。”陆湛凛突然开口。
陆在河愣了愣,陆湛凛就接着说:“我跟你妈离婚那时候你才多小。”
他伸手在自己胸口比了一下,“也就这么高吧。”
陆在河不发一言,陆湛凛继续道:“你脾气随我俩,都犟,当初你说住校就住校,说不回家就不回家,一晃居然都这么多年了。”
陆在河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嗓子里好像塞了棉花,哑炮似的。
电梯已经到了一楼,陆湛凛搂着陆在河的肩将他带出去,满身的酒气飘进陆在河鼻尖。
陆湛凛另只手在兜里摸出个什么,还没等陆在河反应过来,陆湛凛就把东西塞进了他手中。
硬质卡一到手,陆在河瞬间就清楚陆湛凛给的是什么。
他给了一张银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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