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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妈走到他身边,声音很轻,“是怎么想着叫他去游乐园的啊?”
“刘文瑞让叫的,人多好玩,”邹飏顿了顿,“怎么了?他今天有事儿吗?”
“没事儿,他今天休息,”老妈把他往前台边儿拉了拉,“他……平时一般不出去。”
邹飏看着老妈,没太听懂。
“他就在这儿,不太出南舟坪。”老妈小声说。
“……是吗?”邹飏愣住了。
“你别问他啊,”老妈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有空再跟你说。”
“嗯。”邹飏应着。
想起了之前老妈说过的那句话。
吃过苦的孩子。
到底吃过什么苦?
有多苦?
“你一会儿在这儿吃饭吧,”老妈说,“今天没有小孩儿,吕泽也不在。”
邹飏啧了一声:“我无所谓他在不在。”
“你无所谓,”老妈也啧了一声,“你那个手,是跟他打架弄的吧。”
“……樊均拽的。”邹飏坚持诬陷自己的教练。
“均儿干不出那么没数的事儿,”老妈说,“吕泽才有可能跟你动手。”
挺了解他俩啊。
邹飏沉默了一会儿:“就是樊均。”
“行行行,就是就是就是他。”老妈摆摆手,“我去买菜,你在这儿待会儿还是?”
“我……不想走路了。”邹飏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他本来是想陪老妈去买菜的,但又担心会让樊均觉得自己一回来就赶紧拉着老妈打听他的事儿。
“你在学校还总跑步呢,”老妈拿了个环保袋往外走,“这体力也不行啊。”
“今天太刺激了。”他笑了笑,坐到前台后头,趴到了桌上。
“那块儿再往右点儿?”吕叔看了看训练台的位置。
训练台还没完全装好,移动起来不难,樊均应了一声,对着台边一脚蹬了过去。
训练台往右边移动了两寸。
同时跟地板摩擦出了尖锐的一声响。
“……完了,”樊均赶紧蹲过去看了看,地板上被划出了一道不算深但挺明显的划痕,他伸手摸了摸,“吕泽要弄死我。”
吕叔笑了起来:“就说我弄的。”
樊均没说话,搬着台子又慢慢地给拉了回来,把划痕挡上了:“可以了,歪点儿歪点儿吧。”
“到时他一看歪的,”吕叔坐在旁边笑着看他,“一挪正就看到了。”
“那就是他弄出来的了。”樊均说。
“嘿。”吕叔说。
樊均笑了笑,拿了扳子开始固定训练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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