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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她今天的话格外多。
“但是也不一定……嘛,楚先生是,在乎我的,他这样做是不是也是因为,他没有想把我当妓女,而是,一个普普通通,需要帮助的女生而已呢。”
“你们男人……真的好奇怪。”
金恩胜一只手拽着李轻轻的胳膊,女生喝多了口无遮拦的,他紧了紧手掌的力道,听到李轻轻一阵吃痛的轻呼。
他瞥向她,女生喝醉了倒比平时看着舒服点,至少表情生动些,就是还和平时一样没大没小,分不清大小王。
“你喝了多少?”他问。
感到他终于放开手,李轻轻迟钝地歪了歪头,想了很久:“一箱。”
她又憋出一句:“十二瓶,简简单单。”
金恩胜竖起大拇指:“哇,李彩燕你太牛逼了。”
“是吧是吧。”她笑笑,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脸。
金恩胜也跟着笑,只不过是冷笑。
他打开洗手台的水,猛然扯着李轻轻的领子就把她往水池里面按。
“你要是喝多了还没清醒,就洗把脸照照镜子。”
“怎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看你其实挺清醒的啊,说得头头是道的。”
被开到最大的水流冲刷着烫意的脸,发丝被打湿成一块,李轻轻措不及防呛了几口水,剧烈的咳嗽声中,金恩胜终于把她的头提起来。
“我问你,现在清醒了吗。”
李轻轻满张脸都被打湿,她平复着喉头火热的疼,好半天才传来一句嘶哑难听的“清醒了”。
“像你这样的,早晚裤衩子都被骗光,到时候可别祸害到我。”
“……哦。”
金恩胜不屑地松开手,却见李轻轻低着头,把手伸下去摆弄了下,然后往他手里塞了什么东西。
他低下头往手上一看。
浅白色,蕾丝花边的吊带内裤裹挟着少女的体温,柔若无骨地地瘫在他手掌。
“给你。”她的嗓音还是慢的,显然还醉着,“没有裤衩子,就不会被骗了。”
金恩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他妈——李彩燕——!!”
……
回来的时候,车里气氛尴尬非常。
金恩胜隔着段距离把两人送回家,也不知道吃啥炮仗了,脸臭得不行。
幸好后来李轻轻变安静了,也不乱说话,就乖乖地和安意往楼上走。
直到出租屋的房门被关上,李轻轻呆滞笨拙的眼神才恢复些清明。
她把额头抵在冰凉的门上,尽力平复心脏的躁动。
这个死姓金的……
李轻轻咬牙切齿地把指甲扣在门上。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跟着她的?吃饭的时候?他又是从哪里知道她会去那里的?
跟踪还是巧合,她在别人眼里透明到多少,被掌握多少信息,李轻轻统统不知道。
那么现在,也只好将计就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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