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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给自己戴上手链,又牢牢牵她在手里,宋黎想到他在病房和外婆说的那句——从今天起,她是我的。
有些事真是不能想当然,还是得要试试的,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宋黎心想。
就像她担心在京市随时看到那位年少成名的应先生,自己会被刺激到。
可万一有天,她能做到视若不见,甚至见到了依然能够古井无波呢?
从商场出来,还在路边,宋黎就站不住地抱上他腰,带着无限的依赖,软着声:“头好晕。”
“让你喝那么多,”盛牧辞摸摸她头:“带你回去睡一觉。”
宋黎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
昨夜哭得狠了,刚刚也有哭,她眼睛微微肿着,困顿间含着一点疑惑,懵懂又稚气。
“昨晚你是不是来过了?”宋黎回想脑子里残存的零碎记忆,猜测着问。
盛牧辞指腹抚过她红红的眼角,轻笑:“不然呢?除了我,谁还敢给你换衣服?”
早上一睁眼就赶去了医院,宋黎这会儿才慢慢意识到,自己睡醒时是穿着睡裙的。
他是不是又耍流氓了?
宋黎仰着脸,幽幽怨怨地一瘪嘴。
盛牧辞笑着低下头,啄了下她嘟起的唇,再抵着她的额头,慢悠悠地继续说:“还给你洗脸,脱鞋,擦身子,换内衣……”
说着说着就开始无耻了。
宋黎眨眼间红了耳根,立马抬手,往他嘴上一捂:“不许说了!”
他笑意泛深,自然上挑的桃花眼带出一丝色。气,舌尖温。湿,猝不及防扫过她掌心。
电光炸开,宋黎蓦地缩回手,人还被他拥在双臂间,抬眼羞愤地瞪过去。
这人倒还坏笑着,那眼神好似风雅又好似下。流,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那天吃过午饭后,盛牧辞就近开到白金公馆,带宋黎到家里睡觉。
也是真的困了,宋黎枕着他胳膊,一沾床就睡过去,一睡竟就是一下午,再睁眼时,落日辉映着余晖,窗外一片金麦色。
宋黎揉揉眼睛坐起来,身边是空的,起床想出去找他,卧室的门一推开,一阵悠扬婉转的钢琴声隐隐约约从楼下而来,漫进耳底。
踩着旋转楼梯往下走,听见的音符越清晰,宋黎越感觉到旋律的耳熟。
客厅,那架名贵的亮黑色立式钢琴前,他坐在那儿,背影挺拔,肩阔腰窄,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游刃有余。
宋黎站在他身后,心顿时静下来。
她回忆起在南迦山的那一夜。
玻璃房二楼,过道都是胭脂粉的玫瑰,落地窗外飘扬着大朵大朵的纯白雪花,橘光下,他为她弹奏钢琴时那迷人的样子,她依旧记得。
那夜,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她没忘记自己那时双眼莹亮,惊奇地望着他脱口而出——盛牧辞,你会弹钢琴耶!
不过当时宋黎有多不可思议,现在她就有多理所当然,因为,盛牧辞真的很好。
好到让她舍不得离开,或者说,她已经离不开了。
许延曾在安抚岑馥消气儿时,说,三哥不是故意和她对着干,他就是还没遇着中意的妹妹。
这句话如今想来,是对的。
当初宋黎就从未想过,他这样的拽王,也会有温柔深情的一面。
钢琴最后一段音符的尾音渐渐散去,宋黎轻步上前,如往日重现般,坐到他的身边。
盛牧辞回眸,看见她,眼里霎时有了笑。
他伸手环住她肩,揽她过来:“睡舒服了没有?”
宋黎应一声,脑袋枕在他肩头,指尖拨弄着琴键,刚睡醒,她语调酥酥懒懒地问:“这首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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