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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人是说雨青也是仙鹤吗?”秦雨青惬意地问。
“嗯。”郑明俨点点头。
秦雨青嘟着嘴:“郑大人,曾经有好多人夸赞雨青貌美,可雨青不信。因为从来没听过郑大人赞赏过雨青的姿容。”
郑明俨挽住秦雨青的肩,抚着她的头发:“雨青,你的确貌美。可我郑明俨从不是因为你的貌美而喜欢你。”
言语耿直的郑大人终于承认喜欢自己了,秦雨青乐不可支:“那郑大人是因为什么而喜欢雨青?”
“相濡以沫,你情我愿。”郑明俨说得简朴,却说出了两人相识六年的一切真情实意。秦雨青什么也没说,抱住郑明俨傻笑。旁边湖水淙淙,拍打游船,仙鹤单腿独立,鸣声婉转。
在九江驿站内,吴旁骛带着四个月大的孩子睡下了,万弹佑给他拉好帐子,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和儿子睡中都带着笑意,更是爱之如命。
“金似衣裳玉似身,眼如秋水鬓如云。”万弹佑借韦庄的词描述了清丽疏淡的吴旁骛,寄托着自己对她和幼子的浓浓爱意。
而吴旁骛在睡梦中说梦话了:“郑大人,郑大人。”
万弹佑看着刚才还在睡梦中微笑的爱妾现在却郁郁忧思了,还想伸手拉住谁。
顿时,万弹佑脸色晦暗,全明白了,对睡梦中的旁骛说:“旁骛,我相信你的清白,也相信郑明俨的人品。可你对我处处侍奉得妥妥帖帖,为何心中却是另一个男人?不过,我万弹佑不管他是谁,你吴旁骛永远是我最爱的女人。”
万弹佑轻抚着吴旁骛的脸,然后转身恶狠狠地念着:“郑蛮子,你凭什么?”
而郑明俨和秦雨青正在情意绵绵地欣赏柳叶湖美景。原本乐滋滋的,突然身后一股怪里怪气的声音:“哟,这不是威震大明国的冰洲参谋兼兵部右侍郎郑明俨吗?”
郑明俨虽然腻烦这声音,但还是问了好:“阁下是?”
“在下菀州道御史郭酱!”郭酱霸气地报上了姓名职位。
郑明俨一听就来气:“原来是文千岁的得力干将,失敬。”然后郑明俨牵着秦雨青立刻转身赏湖。
郭酱的讥讽却刚刚开始:“郑大人本应在冰洲,这会却在柳叶湖畔,您这是致仕,请辞,还是被罢黜了啊?”
“阉狗,滚!”郑明俨这句话确实粗鲁而且侮辱了别人。
“人称“莞州美男子”的郑明俨说话这么粗鲁不堪,哪里配得上这名号啊?”郭酱奸笑,看来是听那些侮辱性的话听惯了。
秦雨青想替郑明俨出口气:“你不就是借文重显之名才得此职位的吗?你可曾做过一件济世安邦、利国利民的事。你一辈子做的事也不及郑大人在冰洲一日的建树。”
这时,郭酱将目光转向秦雨青:“哟,这姑娘,肤如凝脂,婉若游龙。都说郑大人为官清廉,辞官返乡时,身无分文,连路费都是同僚们凑的。居然在菀州piao娼,不知是官妓还是私妓啊?又是谁借钱给你piao娼的呢?”
秦雨青被羞辱地哭了:“我不是娼妓,我是郑大人的侍女,是清白女子。郑大人也从未piao娼过。”
郑明俨因郭酱的污言秽语侮辱了秦雨青而怒火中烧,动手便是一拳,然后拳打脚踢,边打边骂:“叫你嘴贱,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郑明俨久在战场,郭酱哪是他的对手,只有挨揍的份。
秦雨青不懂劝架,只能在旁边喊着:“别打了,郑大人。”
而围观的人却是一群群。人群中有一人出来拉开了郑明俨:“郑大人,郭大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刚挨揍的郭酱见到此人又是一顿讥讽:“原来是忤逆文千岁的吏部右侍郎靳朗熙,被罢黜了吧?您与这位“莞州美男子”真是志同道合,对致仕,罢官如此感兴趣!”
郑明俨指着郭酱骂道:“你还没挨够是吗?”
靳朗熙又拉开郑明俨:“郭大人,你刚才对郑大人的话是字字讥讽,句句羞辱,怎能叫人忍耐不动手?况且,你刚才的话也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更辱没了文千岁的名声。若让文千岁知道了,后果怎样,是赏是罚,自己掂量掂量吧。”
郭酱听这话也怕了:“你们两个被贬斥而慨叹生不逢时的庸才,懒得跟你们说。”然后拂袖而去。
郑明俨还想上前动手,还是被靳朗熙拦住了:“郑大人,此等小人随他去,不如钱某请你坐下品茗?”
郑明俨也觉得刚才闹出格了,回道:“刚才多谢靳大人替郑某说句公道话,郑某心里才舒坦些。”秦雨青在一旁为两人斟茶,一边聆听两人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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