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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穿好衣服下床,他叮嘱道:“最近几天最好别出门,如果有事请给我打电话。”
沉禾清不安地回头,“你能不能跟那些人解释清楚,我们俩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了,可以吗?”
未能等面前的人开口回答自己,她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匆忙接过,她向母亲报了个平安,其中细节她说不出口,只好说出租车在路上发生了抛锚。
掐断通话,新的号码又跟着打过来。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穆桦。
“喂?”
穆桦大大咧咧道:“晚上来我家玩呀。”
沉禾清下意识抬眼,确认某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后,她转过身背对他,向电话那头的人说明:“今天不行,发生了一点意外,具体的我明天再解释。”
言毕,她迅速挂断电话,回身最后看了一眼柏岱恒,神色复杂,“跟你交往我没有得到过什么,除了伤害。”
那些伪装而成的置若罔闻终于轰然崩塌。
柏岱恒抓起她的手腕,用身躯挡住她下楼的去路。
“说说看。”他的语气冷淡起来,“去他家玩什么?”
沉禾清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可他用了好大的力气,她情绪失控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为什么要干预我的人生?”
命运多舛,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柏岱恒压着她的后颈,弯腰吻她的微张的唇。
她的瞳孔在一瞬间骤缩,抗拒,僵硬,又惶恐。
初吻那时,她目光迷离,眼眸含水。
太强烈的对比,柏岱恒第一次闭上眼睛,自欺欺人地与她接吻。
她推着他的胸口,眼泪横流。
无法忽视的湿润迫使他必须松开她,他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性,漠然道:“跟那个人分手。”
沉禾清咬着唇,用手腕不停擦拭着他留下来的痕迹,她越想越委屈,空闲的手径直扇向他的脸,“我真的很讨厌你。”
她的手受伤了,这个巴掌扇得没什么力量。
柏岱恒握上她的手,翻过来检查纱布的完整性。他不会因为她说讨厌而生气,就像从前也不会因为她说喜欢而高兴。
他现在只希望她能留在他身边,如果幸运一点,她能像从前那般对他。
从前……听起来太荒诞。
她的手再次从他掌心里抽离。
柏岱恒回过神,重复道:“跟他分手。”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接受沉禾清待在别人身边,强迫她做出决定又何妨,他本身就是这样卑劣的人。
没让那个男人彻底消失,他已经相当宅心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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