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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
不要这样。
我爱她。我爱江照。
“我爱你。”
隐德来希是亚里士多德哲学的核心概念,是事物内在必然趋向圆满的动力,是内在目标和最终形态。那个夜晚,风为一句话划下横线,注解了他命定的一生。
【我唯一的隐德来希】
是江何此生宿命般的爱情。他跟他的爱人由同一个子宫孕育,他们是同一本源分裂的两半。他这一生因爱妹妹而圆满,江照是他血肉中注定的完美形态,是他所有扭曲欲望的唯一答案。
他不敢说他的灵魂。他的灵魂早就因为悖爱而溃烂。
他全指望江照能亲亲他。
修补他。
江何理所应当地渴望她。
嘴巴是他的器官,说话是他的能力。
爱是内驱。
所以他开口。
“我爱你。”
我曾病态的喝下你的血液只为满足血液的黏合,我曾低吟你的名字只为瞬间攀至顶峰的欲望。
我是卑劣下流的兄长。
我当不好一个哥哥。
脊椎骨快要从脑门顶上裂成两半,我如果说过我非爱你不可,那我现在要再加上一句。
我必须要告诉你——我爱你。
江何像等待审判的囚徒,往日那双幽深的眼睛全是颓然和凄楚。
“哥……哥”江照僵在原地,干笑两声,“我知道,爱嘛,我也……我也爱你。”
她被吓到了。
可是江何不止不休。
“不是那种,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我曾经想过脱下你的衣服把你抱进怀里,而不是让你在我梦里狡猾的像个抓不住的泥鳅。我……”他还要说些露骨的话。不然要怎么样才好,他这时才发现,这种诡异的爱他也无法解释,即使他在脑海里演练过千万遍。
欲是最直白的表达。
“你疯了?”江照大惊,打断他。
他们还在疲乏着说着。
“哥,我们,我们以前那样就要很好,或者,或者是让你有了一些关于异性的错觉,但这都是兄妹之间的相处……你一定是……一定理解错了,你不能爱我……不能,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他们一定会觉得你得病了,妈妈……妈妈还有爸爸一定会打你,骂你,不能……不能……你别吓我,你收回那句话好不好?”
江照哭了。
下垂的眼尾看着楚楚可怜。
“哪句?”
她不愿重复,“你说好了,你说好下辈子还愿意当我哥哥的……你不能这样……”
她被吓坏了。
江何也在流泪,起身抱着妹妹轻拍,江照还是习惯性地依赖他,贴着他的衣襟抽噎,可他像恶魔,在她耳边低语,的声音晦涩沙哑。
“不,江照,我没疯,我们先不讲以前,不讲别人,不讲那些过往的相处。我们讲现在。这个宇宙的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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