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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球衣已经湿透了,贴着后背,他卷起下摆擦了下脸,露出一截雪白的腰,很细,却很韧。
姜乘曜快走了两步,追上去,替他挡住了。
随翊回头看了他一眼,见姜乘曜满脸潮红地挂着笑。
“就知道笑。”他说。
姜乘曜说:“我在学校打比赛,还是人生头一回输。”
“你后半场放水了。”随翊说。
姜乘曜知道他大概实力以后,就没那么拼了。
“说的好像你没放水一样。”姜乘曜说。
他们到底是训练赛,满血打全场太费精气神了。随翊是第一次跟球队合作,默契度明显不够,还需要慢慢磨合,姜乘曜如果全程发力,他赢不了。但反过来说,如果他和队友配合默契,他今天会表现的更出彩。
两个人都期待他们强强联手,也期待他们将来能来个巅峰对决。
张江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对安辰他们说:“这下冠军没跑了吧?”
“春原那帮孙子这回使坏也没用了。到时候非把他们虐哭不可!”
体育课时间,体育馆的淋浴间都会开门,他们一群人去了淋浴间,体育馆的淋浴间比公共澡堂的高级,都是有门的,随翊洗了自来到青礼以后,最酣畅淋漓的一个澡。
好像浑身每个毛孔都舒展开了,说不出的舒畅,他闭着眼睛,仰着头,任由热水冲刷他通红的身体。
像个发情的Omega。
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
外头其实很嘈杂,刘子辉他们洗澡的时候很不老实,很喧闹。但这一切嘈杂都变得很遥远,赛后是身体荷尔蒙最旺盛的时候,要溢出来了,压不住。他觉得有些眩晕,沉溺在热水之下,任由水冲刷过他的脖颈和锁骨,然后顺着肌肉纹理流下去。
顾清扬洗澡的时候却格外严肃。
随翊和他之间就隔了一个隔间。
在这个隔间里的是姜乘曜。
好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姜乘曜喜欢随翊,他也喜欢啊。
随翊光芒万丈,让人压根没办法不把眼睛停留在他身上。
姜乘曜倒是很沉静,他关了热水,用毛巾擦拭头发,似乎隐约听见了点的声音,很压抑,仔细听又似乎没有,刘子辉在外头大笑,张江光着跑出来要揍他。
他推开隔间的门,围着浴巾出来,就看到刘子辉他们光着正在柜子前闹。他扭头朝隔壁随翊的隔间看了一眼,随翊的隔间关着门,只有哗哗啦啦的水声。
随翊是他们这些人洗的最慢的一个。
刘子辉他们已经嚷着要饿死了。
大食堂已经快没什么人了,一群人直接去了隔壁小食堂。
雨已经停了,路上却依旧潮湿。随翊在校服里头搭了个芬迪的衬衫,双手插着兜,看起来清冷又沉静,但他刚洗过澡的耳朵却是淡红的,透着点粉,露出的脖颈细白修长,让他整个人有一种伸展的英气。
淡淡的栀子花香在傍晚的暮色里弥漫。夜色降临,路灯却还没有亮,这样熹微的暮色里,姜乘曜和顾清扬的目光都在走动间摇晃。
“乘曜。”顾清扬叫。
姜乘曜将眼神收回来,见顾清扬已经停下了脚步,神色还有点严肃。
他便停了下来。
等到距离刘子辉大概有两三米远的时候,顾清扬看向姜乘曜,说:“有件事,我不想让队里其他人知道,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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