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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死了,你还这么骂她?”叶掩皱起眉。
“呸,贱人就是贱人。”张老娘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那女的不守妇道,跟村口学堂里那姓夏的不清不楚,她就是不死,我老张家也不会要这么个东西!”
叶掩与苏锦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此时是八月,山下比山上热得多,苏锦和叶掩从张家回来,坐在院里的桃树下面乘凉。
闻人萦被叶悬止单独叫进了屋里。
“你下定决心要开始学剑了?”叶悬止问他。
闻人萦点头,他要在叶悬止手下讨生活,这件事没必要瞒着他。
叶悬止看了闻人萦一会儿,他年纪不大,但是过去悲惨的生活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这样一个年轻人,却孤僻多疑地不像话,对待任何人都没法完全信任。
“你既然要学剑,该有一把趁手的兵器。”叶悬止拿出一把黑色的长剑,道:“先试试吧。”
闻人萦有些惊讶,叶悬止不但不阻止自己学剑,还送了把剑给自己。
“这把剑品阶并不高,形制中规中矩,不会伤到你自己。”叶悬止道:“用剑的人最该小心,因为长剑是为保护,而非为了杀戮。”
闻人萦听得出叶悬止的言外之意,他抿紧了嘴巴,没有说话。
叶悬止叹了一声,还是把剑给了他,“我没有经历过你的事,现在劝你别太执拗未免有些作壁上观。可作为你的师父,我还是想告诉你,不要铸成大错。当你真的开始后悔,那后果往往不是你能承受的。”
闻人萦接过剑,忽然对眼前的人产生了一丝好奇,“师父,你也犯过错吗?”
叶悬止的手指颤了颤,随即收回袖中。
“当然,”他转过身,垂下眉眼,“我因我的轻狂,自大和虚荣犯下了难以饶恕的过错。”
桃树下,苏锦给自己施清凉诀,他畏热,一连施了好几个,叶掩坐在他身边都觉得凉。
“你觉得那老婆子说的是真的吗?”苏锦问叶掩。
叶掩反问,“你看夏夫子像是会与有夫之妇有染的人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这谁能说定。”
叶掩摇摇头,“我觉得夏夫子不会。”
苏锦撑着下巴,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道:“夏夫子跟阿秀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夏夫子好像跟师父有旧。”
叶掩看过来,“怎么说?”
“我说不好,就是这么觉得。”苏锦想起叶悬止初见夏夫子时的呢喃,道:“如果师父真的和夏夫子认识,那他们两个是旧友呢,还是故仇呢?”
叶掩也不知道。苏锦看向刚刚走出来的小师弟道:“小师弟,你说。”
闻人萦从叶悬止那里得了把剑,这会儿正小心地擦剑,“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关系匪浅。”
苏锦又叹了一声,“要是二师兄在就好了,二师兄能跟动物说话,肯定知道很多秘密。”
师兄弟三人正说着,其余的昆仑弟子回来了。
叶掩站起身,“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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