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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悬止谨慎地点点头,“我们迷路了,不知道怎么走到了这里。”
“那可真是巧了,”一个大娘笑起来,“我们村子里今天有喜事,二位过去喝杯喜酒吧。”
大娘给他们带路,一直走到山脚下的一处房屋里。
门口挂着红绸子,两面墙上隔着一段距离就贴了一张双喜字,小孩子蹲在巷子口看放鞭炮的。院子里站满了宾客,做喜宴的大厨挥舞着手臂,干得热火朝天。
“新娘子出来了,快看,新娘子出来了!”
叶悬止和玄渚站在人群里,看见堂屋里人群簇拥着走出来两个穿着大红喜服的人。
“他有头发了。”玄渚忽然道。
叶悬止看去,那身着喜服,小心扶着身边人的新郎官,可不就是慈悲。
叶悬止忽然意识到这不是什么方外之地,这是幻境,是慈悲隐居中州人间时的经历。
想到这里,他好奇地看向新娘子。
恰好此时新娘子拜天地,头上的红头巾不小心滑落。慈悲动作很快,接住了绣着双鸳鸯的盖头,然后小心又温柔地给新娘子盖了回去。
红盖头掉下来的一瞬间,叶悬止已经看见了新娘子。那是个很漂亮的姑娘,虽然是在大喜的日子,但是姑娘脸上没有羞赧之色,是个屏妃那样的冷美人。
“他们在干什么?”玄渚看着两个人面对堂上弯腰。
“他们在拜高堂。”叶悬止道:“就是拜父母,成婚的时候都要拜父母。”
玄渚想了想,“你没有父母,我也没有父母,我们拜高堂的时候要拜谁呢?”
叶悬止想了想,“当然是拜我师父了。”
忽然,他反应过来,面色微红,“谁要跟你拜高堂啊,你不许胡说。”
又一个不许,玄渚不高兴地看了叶悬止一眼。
行过拜礼后,傧相高喊着送入洞房,宾客们便拥着两位新人进了后面婚房。
床上洒满了花生红枣莲子,玄渚想抓一个尝尝,叶悬止眼疾手快地拦下他。
叶悬止又要说不许,但是看见了玄渚不满的目光,他把自己嘴里的话咽下去,掏了几个樱桃塞进玄渚嘴里,“不要随便拿人家的东西嘛。”
玄渚咬着樱桃,不说话了。
喜婆在婚房里唱喏,请新郎官掀盖头,请新郎与新娘喝合衾酒,几个福寿双全的妇人往他们身上扔花生莲子和铜板。
玄渚安静下来,像看戏一样看着这些人。
“他们在干什么?”
“这是凡间婚礼的习俗,”叶悬止道:“看着倒像是一桩美满姻缘。”
婚礼热闹一天,新郎官被灌了不知道多少酒,那张如玉的面上染上了一层薄红,人群散去,慈悲强撑着脚步走进婚房。
叶悬止拉着玄渚出来了,玄渚不满了,“怎么了?”
“下面不能看了。”
“为什么?”玄渚问。
“非礼勿视。”叶悬止拉着玄渚走出慈悲家,沿着路漫无目的地走,路上有没散去的村民,好心地告诉他们,村口有个空房子,可以让他们在那里暂时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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