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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赤的身躯靠了过来,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jg壮的胸膛遮住了夏意的视线,独属于少年的气息更是从四面八方包裹着他,弄得他更是头昏脑涨。
夏意按住探向自己后腰的那只手腕,起身躲开,却不再看他:“没事。你自己上药吧,我先走了。”
他努力保持着素日的冷静,却仍是逃一样地快步离开,像是不肯再在这里多待一下。
宋泽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咕哝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真是有够奇怪。”
夏意没有生气,他只是觉得可笑罢了。
渝西王府就在相府西侧几百米,往日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就能走到,今天却像是没有尽头,怎么都走不到边。
远的就像是他和宋泽然之间的距离。
他靠在树边的荫凉下,明明是热的能出火的天气,却只觉置身于冰天雪地中。
夏意有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他喜欢宋泽然,喜欢了很多年。
在他六岁时,渝西王为保耀州和夏家根基,留了本家和旁支驻守耀州,只一家三口奉旨迁京。明明是在推翻前朝之战中立下汗马功劳的人物,却因自古以来帝王不变的猜忌,主动缴了兵权还不够,还被禁锢在这天子脚下当个被监视的“人质”。
怨吗?恨吗?渝西王没有野心,唯一愿望就是祖荫能够传承下来,护耀州一方平安。朝廷也不算做的太绝,耀州的治理权还是留给了夏家本家。
但那时的夏意是很不高
兴的,他有很多兄弟姐妹,却不得不和他们分开,不得不离开生他养他的故乡,来到人生地不熟的燕京城。
京城的贵族分等级,像渝西王这样的边境藩王,进京后也是个闲职,在他们眼里就是不入流的存在,自带着夏意也被贵族的孩子圈排斥。渝西王和王妃也没办法,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儿子,在本应最活泼好动的年纪把自己关在房里,活像看破红尘的模样。
直到那一日,一个小家伙蹿进王府,遇到了正在院里看书的夏意。
小男孩穿着一身红色锦袍,一看便知是哪家的贵公子。果不其然,他一开口就是一副骄矜不已的样子:“我叫宋泽然,是住在你家东边丞相府的,你叫什么名字?”
“夏意。”他想,现在嘲笑他的人都能直接跑进王府来了吗?
“好吧,夏意。你几岁?”
“六岁。”
“啊,六岁!为什么!”
小男孩露出苦恼大喊:“为什么都比我大……算了,没关系,我今年四岁,再过两年我就和你一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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