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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你倒是敢杀生。”
窦平宴淡淡说,却觉得这醉酒的模样可心又好笑。
杀生两字,倒真把人唬住了。
窦姀头昏沉,却觉得魂儿好像飞上了九霄。
迷糊中只担心蟋蟀死了,弟弟生不生气,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我还为它烧了纸,做了法事下辈子它会投个好胎,不能做蟋蟀了,蟋蟀太小,这样一踩就死了起码、起码也得是飞禽”
怕他生气,她急着俯过去按住他肩。
窦平宴瞧那摇晃不稳的身子,怕她摔倒,先伸手扶住她的腰,随之轻轻一笑:“在哪儿做法事了?我怎么不知?”
窦姀老实地呢喃:“梦里”
他又是一笑:“阿姐梦里可真是什么都有呢。”
窦姀微微笑,点起头。她昏的脑袋都快成两半了,一半是想说的话,一半是充杂的事。不知怎么的,她竟数着梦境脱口而出了:“是呀什么都有有蟠桃宴,有瑶池,还有个仙人他说他是我的如意郎君呢”
窦姀这话一吐完,忽然腿脚一轻,被拽的跌落进一个怀中。那人揽着她的腰,一手攥着她下巴,徐徐琢磨道:“如意,郎君?”
屋中的光影昏沉,火苗半明半昧,跳动在他微微一蹙的眉间。
窦平宴盯凝她犯迷糊的脸,胸口好像有什么在猛烈地跳。攥她下巴的手指一紧,忽然,不管不顾地低下头…
是白芷的香夹杂着醇酒味儿,让她晕晕沉沉想起旖旎的梦
起先只是蜻蜓点水的扫过唇边,如雨润,如轻拨,如试探,好似万物之始的混沌。再后来气息不畅又难捱,她不慎松了齿,随之就有个什么东西滑进口中
她觉得头更晕了。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要结束。
可又好像没结束,她仍在怀中,腰身紧攥。
那人捏起她的下巴,轻轻笑问:“你的如意郎君,他会这样亲你吗?”
第18章插钗
她醉了,他却没醉,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窦平宴盯着,手指在摩挲那醺红的脸颊:“我知晓这样的心思我不该有。我试着避了你这些天,本以为能够断舍,可终究很痛苦挠心挠肺,平脊乏味,只有每日送来的那碗莲心粥才能稍解。莲心你是不是想说,我们心是连在一块的?”
他忽然端起杯盏,将酒液沿着她的唇缝倒进。
“我哪能静心苦读呢?”他一边倒却自嘲地笑起来,又捏起她的嘴,再次将头俯下就着酒液描唇、描舌,似乎想与她同醉花间。
这些窦姀自然是不记得的。
翌日她醒来时,只觉得头仍有轻微的发沉,但已经没有昨晚那么不舒服了。
窦姀是头一次喝成这样,她发觉昨日夜里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竟没有丝毫的印象,包括连怎么回的床也不记得。
她扒着脑袋想回忆,可混乱模糊的记忆中却只有弟弟那张微微淡笑的脸。
窦姀颇是后悔地决定,下回再不能这么喝了。
万一喝大说错什么胡话,不就出洋相了?到时候连自个儿都不记得。
她下床,芝兰正好端了一盆水进来。窦姀净着脸便问芝兰:“你昨夜可知晓二爷何时走的?”
话一出口,芝兰忽然开始吞吞吐吐。
窦姀仔细一看,发现芝兰的脸好像有些涨红,奇怪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不知晓吗?那我再去问问春莺她们。”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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