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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门合拢的瞬间,外界的喧嚣被彻底隔绝。
祁缘和章凌烨面对面陷在软皮沙发里,桌上横七竖八倒着几个空啤酒瓶,新开的两罐原浆冒着细密的白沫。
“我先不喝了,明早还要录综艺,喝大了容易误事。”
章凌烨在录一档《行天下》的旅综,拍摄地离祁缘家不远,他很清楚自己这位前队友的脾性,这才借口把对方约了出来。
名为聚会,实则谈心……
祁缘仰头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冰凉的液体滑下去,喉管却像被火燎过,辣得他皱眉“嘶”了一声。
不知怎的,他忽然回想起了泪团解散前自己给余惟送水的情形,那时的他也仰头猛灌了一大口。
此一时,彼一时,那个还要被他照顾的愣头青已经稳压他一头,成为娱乐圈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酒渍顺着嘴角淌到黑色T恤领口,洇开一片深痕,祁缘随手用袖子抹了把嘴,捏扁空罐“哐当”扔进角落的垃圾桶。
“你们孤立我是吧?”
其实余惟在《调音师》里演技也吊打他不是让他最难过的,他真正难过的是,自己像个外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也清楚,这事怨不得别人,无论是章凌烨还是桉桉,都没什么义务跟自己汇报,归根结底还是他的心态出了问题。
输容易,认输很难,真的。
章凌烨没接话,只是把手里半满的易拉罐推过去,指尖在铝罐上敲了敲。
其实人和人都一样,看到昔日的队友一步登天,说他完全没有心里不平衡那是不可能的,但比起祁缘,他对自己的定位更清晰。
俗人没必要去和高人争的,对于他来说,跟着余惟混说不定才是最好的出路。
《调音师》火了没两天,他就接到新综艺了,很难说这里面没有余惟的因素,托了他的福。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祁缘抬手把剩下的酒全倒进喉咙,“世界上一切悲剧的发生,都是由于当事人能力不足所造成的。”
“这又是哪位名人名言啊?”
“这是余惟书里的话。”
“……”
那小子写的书土嗨土嗨的,还有这种哲理文案呢?
“我会破防,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太弱了。”祁缘抬头,帽檐阴影里露出一点极淡的笑意。
对吗?章凌烨也说不上来,如果祁缘水平更高一点,可能他确实会好受很多……
“那你接下来?”
“继续沉淀。”祁缘明显有些醉态,忽然凑近了小声说道:“我奶奶说了,如果我这次能出师,她就给我件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聊这个章凌烨可就不困了,比起什么强啊弱啊的人生哲理,还是聊八卦更有意思。
“我爷爷留下的一封家书。”
……
“心里没底啊。”
《音乐盲盒》后台,作为即将登台演唱的选手,祁洛桉还是有些紧张。
跟着余惟练了几天歌,她的熟练度找回来不少,毕竟她也不是完全的外行,而是老玩家回归。
但即便如此,她距离完美掌握这首歌还差的远,尤其是那几句C5以上的强混音,还要在稳定的同时保持音色的穿透力,难得出奇……
跟她一比余惟简直是个怪物,失误率低就算了,状态也好到夸张,每次都能发挥出九成以上的水准。
奶奶不是这么跟她说的。
她说歌手演唱吃状态和情绪,有失误很正常,结果到了余惟这,别说失误了,音准失真都没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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