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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
山坡上,失去了压制静河营的利器,毛利人毫无办法,只能发出阵阵悲愤的战吼,然后依靠地利和人数优势,从山上呼啸着冲了下来。
但下面的静河营士兵早就准备好了,威力强大的重型滑膛枪,能打霰弹的大口径喇叭枪很快打响,许多英勇的毛利人没有冲到静河营士兵面前,就被打倒在了地上。
陈绍章没有拿着枪,也是赶紧在辅兵的帮助下着甲,毛利人没有多少铁器,主要的武器是被他们称为泰阿哈战矛的双手武器。
这玩意由硬木或者鲸鱼骨制成,一端打磨的非常锋利用来捅刺,另一头有些扁扁的,可以当做钝器使用。
第四波了,上山三千多毛利人冲了三波,都被打了回去,山林间尽是哀嚎之声,是以虽然这些身体强壮的土人还敢冲锋,但心里已经有些害怕了。
就在这时,陈绍章大吼一声,带着一百多身着布面铁甲的静河营士兵冲了出去。
这种改良后的布面铁甲内嵌钢片,异常坚固,甚至能用来防流弹,哪是硬木尖或者鲸鱼骨能破开的。
三十度的斜坡,陈绍章穿着三十多斤重的甲胄,结果一跃就是二三米高,随后在林中纵跃如飞,就好像他身上没有着甲一样。
一个土人勇士双手举着鲸鱼骨泰阿哈战矛猛戳过来,陈绍章不躲不避,当的一声,战矛戳到了钢板做的护心甲上,顿时骨矛断成好几截,毛利勇士握着战矛的手,反被巨大阻力冲击而一片血红。
陈绍章左手抬起猛击,胳膊带动腰杆,骨朵带着呼啸,嗵的一声,砸到了毛利勇士的太阳穴上。
顿时仿佛有什么染料从毛利勇士的脑袋里喷出来了一样,整个头在半秒钟内就血红一片,人也僵直的抽搐一下,直挺挺的栽了下去。
“@#¥%!”痛苦的哭喊传来,这个土人勇士身后,一个长得跟他有几分像,要更年轻一点的勇士出现了。
他泪流满面,哭嚎中挺者一杆战矛,对着陈绍章的腹部猛刺了过来,陈绍章也毫不手软,右手的雁翎刀也刺了过去。
‘啪!’硬木战矛的尖,应声而断,陈绍章一点伤都没受。
‘噗呲!’年轻的土人勇士惨叫一声,手里的战矛啪嗒一声掉落,他双手握住雁翎刀的刀身好像想要阻止雁翎刀继续捅进去。
脸上因为剧痛而扭曲着,嘴巴长的大大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血水缓缓染红了他的牙齿,并顺着嘴角开始流淌。
“哈呀!”陈绍章力大无比,他大叫一声,手中精钢制成的雁翎刀猛烈地一阵乱搅。
土人勇士腹部被搅的一团血肉模式,肠肠肚肚烂成了一团,他嘴里发出怪异的喘息声,血水随着喘息,一股一股的飚了出来,人也不由自主的跪下去。
陈绍章飞起一脚,把他踹飞,雁翎刀带着几根被切断的手指,收了回来。
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仇恨而怨毒的看着陈绍章,第三个土人武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更年轻,恐怕只有十二三岁,因为脸上的面纹都没多少,按照毛利人的习俗,这代表着还没成年。
陈绍章心里一沉,他左手锤,右手刀,踩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靠近。
土人看着这个穿着红色铁甲的巨汉一步步靠近,恐怖的威压下,眼中的仇恨与怨毒变成了惊恐与畏惧。
他捏着木棒,弓着腰,如同一只炸毛的猫咪一样,一步步的后退着。
陈绍章心中千回百转,他平生读的圣贤书,学的做人道理,都在脑海里盘旋着。
‘今日我可怜他,翌日谁可怜我的儿孙?’
‘当年鞑子杀我祖南海文忠王时,可曾有半分怜悯!’
“这杀孽就由我做干净吧,也使我儿孙永不再吃这样的苦!”
想着乖巧的儿子,陈绍章仰天大叫,人如旋风般冲了过去,一锤砸断了细藕样手臂,一刀斩断了纤细的脖子。
喊杀声传遍这片树林,七百多静河营士兵从上下仰攻,一个小时就把两千多毛利男丁给杀败了。
这些毛利人惊慌的往更高的山上跑去,到处都是哭喊声。
“放狼烟定位!”
“咬住他们!”
陈仁胜作为主官没有冲到第一线,他很清楚,现在他们杀败了土人最后的阻击,只要咬住,这些人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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